处理完,大家就都回家睡觉了,大队部里,梁老太太和张大花打了半宿,张大花头发掉了好几把,梁老太太的脸也被挠了好几道。
第二天,梁庆还故意拖到了九点,老梁家兔子大人也没来一个,梁庆无奈只好命梁有把那婆媳俩一起送去了公社,把事情往上一汇报,说是他们俩去偷梁策家的木料。
公社干部一听这还了得,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梁策可是为了救人才落到这样的,那可是大英雄,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岂不是凉了家属的心,必须严肃处理。
公社和武装部的人经过研究,然后立刻上报,直接就把两个人送去了劳改农场,让她们得到应有的教训。
唐苏苏是后来从孙荣口中知道的结果,她感谢了梁庆,“嫂子,多亏大队长为我和梁策做主,不然,我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我就是再精心,也有打盹的时候,早晚有一天会被他们偷去的。”
其实唐苏苏有系统帮忙,是可以防住的,但,她却无法说出口,只能是把功劳尽量都让给梁庆,让大队长对她们更加同情。
一切准备就绪,梁庆又着急生产队跟梁策以前很要好的年轻人,过来帮忙脱土坯,大家都从自己家拿来坯模子,就是用木头钉的长方形框,上下都是空的。
五十长二十五宽,农村一般家里都备一个,每年夏天都拿出来脱几十块坯,换炕面子,或者垒个临时锅台啥的,家家户户都有个坯模子。
十多个小伙子,两天把土坯就脱完了,然后就是砍房架子,梁庆请来了本村的老木匠,帮忙指挥,小伙子们就开始钉房架子。
因为不是很熟,房架子钉了三天,梁庆就跟唐苏苏商量,“要不要买点红砖,垒个砖挂面,那样房子更结实些,我帮你去跑。”
唐苏苏想起来现在的砖好像很便宜,几分钱一块,“那我们砖挂面需要多少块砖啊?”
梁庆在心里算了下,“大概四千多,五千块这样,八分钱一块,大概需要四百块钱。”
唐苏苏摆手,“那不用了,大队长,就那么多钱,以后要留些给梁策买点好吃的啥的,你看他瘦的,房子能住保暖就行,您说是吧?”
梁庆点点头,是这么个道理,现在在乡下很少能拿出来几百块钱的,别看他是大队长,一二百还可以,多了也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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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就多抹几层泥,应该可以保暖了,屋里收拾干净的,应该住着也挺舒适的。”
唐苏苏也笑道:“嗯,屋里我多糊几层报纸,应该就很暖和。”
大坯三天就要翻面,立起来晒,一周后干透了,脱坯是梁庆找的大荒甸子,那地方正好有黄土,荒草掺上麦秸和谷草碎块脱出来的。
村里的几个小年轻帮忙用马车拉回来,张木匠帮忙放好线,大家帮忙在线里垒,一块大坯一铲子黄泥,这时乡下还没有瓦匠这一说,几乎人人都会这样的活计,一辈留一辈传承下来。
这些东西都是每个男人的基本功,本来打算先垒仓房的,后来,梁庆提议,还是先垒上屋比较好,垒好了,晾干了,好早点住进去。
唐苏苏听从了大队长的意见,三天大框就垒好了,现在马上进入雨季了,所以要抓紧时间上梁,房架子上好后,把苇子编好帘子放到房架子上,为了结实铺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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