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卓嘴角露出一丝轻蔑,冷冷道:“女人又有几个能信?你当初没有半分武功,如今境界连我都看不出深浅,女人果真都是会伪装的。”

拿起酒坛子还要再喝,却喝了个空。

苏妙锦已经夺过酒坛子,用力摔在地上,摔得粉碎,怒斥道:“这个时候来找你的人,又能伪装到哪里去?我是武境初成,又有何干系?你命在旦夕,还有落井下石的余地吗?

当初那个意气风发,敢与世人为敌,单枪冲阵,千军中取东夷王子性命的小贼哪里去了?”

“都是假象,没了,都没了!”

辛卓怒吼着,只是双眼无比的明亮与冷静,手指沾着桌面不知何时洒落的酒水,写下一行字:

【既说出这番话,想必已知事情始末,我知你来头甚大,可否帮忙?】

“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这种人当真是无药可救!”

苏妙锦怒气冲冲,但吐字很慢,伸出青葱玉指,也沾着酒水在桌上写下一行字:

【怎帮?秋、水、公主,怕是难留你性命!】

“无可救药,与你有什么关系?”

【只需留下一条命,如何都行。】

“呵,是和我没有关系,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死去!”

【当真如何都行?】

“死便死了,多些观众又能如何?”

【哪怕废了武学,也可!】

“呵呵,是吗?”

【这……确定?】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确定!】

“你让我走我就走?你当你是谁?”

【如此,我应该有几分把握!只怕你今后再难振作!】

“不走就站着吧,真是稀奇!”

【无妨!】

【好!何时?】

【明日午时三刻,我会掐住时间,别迟到!】

【你欠我人情!】

【三个人情,今后但有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

“朽木不可雕也!等死吧,辛狗贼!”

苏妙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身周水流转动,满天青雨淋不到半分,眨眼已消失在院中。

远处杉林中走出两道身影,正是梨夫子与普静师太,二人目送苏妙锦远去。

“如何?”

“辛卓即有厄运龙气灌体,当然不能留他性命,只是这南黎郡王之女,朝廷亲封南黎郡主,姜家未过门的媳妇,一旦插手,怕是会坏事。”

“既是厄运龙气附体之人,朝廷怕是也留不得,南黎郡主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她有姜家!”

“也对!倒是没想到,我等竟会为了一边塞小贼的死活操碎了心!”

“水月庵和秋宫阁镇压伏龙山龙气,龙气却已灌体山贼,谁又吃得消呢?”

“当初这位郡主被掳,我等要出手,夫子和师太生生拦了下来,不然哪有这等事?”

“那小贼自然不敢拿郡主如何,师太一直看着,其实若不是有郡主做要挟,惹出这一遭,谁又知晓他被龙气灌体?”

两人言语间,已经快速掠至聚义厅,挥手推开房门,冷冷的扫视一眼。

却见辛卓已经抱着碎裂的酒坛子醉倒在了桌子上,手上羊腿把桌面画的一塌糊涂。

两人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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