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窈的人冲上来三下五除二的就解决了两名侍卫,我一模脖子却空空如也,此刻我才想起我把哨子给了伯珩,此刻只怕伯珩亦是凶多吉少。
银窈笑得妩媚,“整个勒水遍布我的眼线,你们的小动作我一清二楚。我知道你有暗卫,所以我早就放出迷障,怕是此刻那些暗卫都在山上团团转了。”说罢就将我捆起来,带进了宫内。
祭台上,我看到伯珩跟那个男子并肩躺着。双眼紧闭,眉头皱起,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我想要冲过去,却被死死的压住,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祭台的周围用细盐绘制了诡秘的图案,将祭台包围起来。四个方位的角落里,都燃起了白烛。
银窈示意把我丢在旁边,侍卫压着我的肩膀。我死死的盯着银窈,只觉得这美丽的脸庞下竟不知是何等蛇蝎心肠。
银窈坐在祭台上,俯下身子揭开那男子的脸上遮盖的布,温柔的抚摸着。“王妃也莫怪我,怪就只怪你这夫君过于俊朗,是送给我沈郎最好的容器。届时我的沈郎将拥有这完美的新身体,重新与我鱼水共乐了。”
我惊骇的看着银窈,她竟要对伯珩下手。我拼命的挣扎,却挣不开手来摸怀里的骨刀。
银窈媚眼一斜,那侍卫扯出我嘴里的布条。顾不上恶心,我冲着银窈大喊:“你真是疯了,哪怕是七岁的孩童都知晓,人死不能复生。你莫要痴心妄想了,你杀了我们,燕岐不会放过百越的。”
银窈歪着头,像是观赏猎物垂死挣扎般的笑容。“谁说我要杀你们了,你们可是贵客。我需要的,只是你们为我所用而已。”
我的后背渗出冷汗,我想起伯珩说的银窈或许能用蛊虫迷惑人的神志。若她对我们用蛊,只怕是会让我们为她做尽恶事。我看着银窈疯疯癫癫的样子,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
扭头看到祭台上的男子,我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银窈,如今落到你的手里我也认了。可是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不然下了地狱冤有头债有主的,我怎么跟阎王告你的状。”
银窈被我的话逗笑,尖锐的笑声回荡在祭台。随即又小鸟依人的躺倒那个男子的怀里,眼里的柔情似水般要溢出来。
“沈郎···是我的郎婿。我们百越,最好的儿郎。”银窈的声音温柔缱绻,陷入深深的回忆里。
“那个时候,我还不是什么圣女。他对我一见钟情,我不顾家里的反对要跟他远走高飞。谁知,在我们远走高飞的路上却被贼人所害。”
银窈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双手紧紧的抓住那男子的手。
“我的沈郎,我的沈郎!就这么死在我的面前。”银窈跌坐在地上发疯的叫喊,叫声凄厉,似是夜叉般恐怖。
我继续用语言刺激着她,“是吗,你的沈郎当真是如你所说的那样,为你而死吗?”
银窈猛的从出神中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我。“你说什么?”
我挑衅的看着银窈,一字一句的说:“我说你的沈郎,其实根本就不爱你,一切只是你的想象!”
这句话似乎深深的刺激到了银窈,银窈开始歇斯底里的尖叫。“不—!不可能,沈郎是爱我的,是爱我的!”
我趁着她疯迷之际,摸到怀里的骨刀迅速的隔开绳索,阿爹给的骨刀果然削铁如泥。侍卫扑过来想要制止我,我一个翻手侧身,轻松的割开他的喉咙。
银窈手脚并用的爬向我,她身上精美的银饰早就散落一地,披头散发的像个女鬼。我迂回的跟她盘旋着,在她不注意时,一个箭步冲到祭台上。
掏出怀里的火油将那男子从头到脚淋了个遍,随即又掏出火折子,吹亮了火光。
银窈尖叫着制止了想要冲上来的护卫们,我将火折子又近了那男子几分。我的手亦在抖,却还是死死的盯着银窈。伯珩的眼睛一直在动着,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梦魇里,想要努力挣脱。
“你要是敢再上前一分,我就敢跟你的情郎来个玉石俱焚!”我不甘示弱的看这个银窈,银窈双目暴起,面容狰狞,气得浑身发抖。
“你若是敢烧毁他的身体,你们也活不成。”银窈说道。
我努力的唤着伯珩的名字,伯珩睫毛颤抖着猛的睁开了眼睛。我欣喜的看着清醒的伯珩,我们的胜算又多了一分。
伯珩起身询问我是否有事,我回答无恙。只是转身看到银窈跟她的一堆傀儡,也觉得大事不好。
“银窈,你控制百越臣民,以蛊虫祸乱人心。犯下如此滔天之祸,你还不认罪吗?”伯珩冷冷的看着银窈。
可银窈却丝毫不为所动,讽刺的笑着:“认罪?我不过是想复活我的夫婿,这又何错之有?”
我拿着火折子的手已经开始酸累,在脑子里飞速想着要怎么突破这个死局。“银窈,那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放过你的夫婿,你也告知我怎么给百姓们解蛊如何?”
银窈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下来,肩膀也不再颤抖。她思索着我的话,将信将疑的说:“此蛊无解。除非···”
“除非什么?”伯珩不耐烦的看着她。
“除非你们杀了我,剐尽我的血肉,敲碎我的骨髓,制成丹药。否则此蛊无解。”银窈放肆的大笑起来,笃定我们对此毫无办法。
我和伯珩对视着,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却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一步步的走到我们的身边来。
“银窈,回头吧。你已经犯下大错,回头是岸。”
我和伯珩警惕的看着一个佝偻的黑影走到我们和银窈的对面,披着黑色的斗篷,杵着一根看起来十分陈旧的木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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