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徐自堂随时都可能会来,我跌跌撞撞的往瀑布走去。瀑布湍急的水声可以盖过声音,顺着瀑布里面望去有一个被遮盖住的小洞。
看着这天然的隐蔽之地,我兴奋的跑回去告诉伯珩。伯珩的脸色有些苍白,我担忧的问:“还可以走吗,夫君比妾高了一个头,妾可能背不动夫君。”
伯珩听我这样说,扯出一个无奈的笑。随即我将伯珩往肩膀上一放,伯珩算是一半靠着我一半自己走的进了洞穴。放好伯珩后,我去寻了一些枯枝落叶回来生起了火。
火光温热的照着我冰冷的身体,来不及顾自己。我借着火光细细查看伯珩的伤势,伯珩推脱说不要紧的,我满脸担心的打断他不许说话。
“殿下,其他伤口倒还好,就是这腿上的太深了,需要缝合。”我看着伯珩大腿处的伤,触目惊心。
伯珩支起身子,“那就劳烦夫人了。”
缝合伤口需要针线,我站起来急得团团转,现在上哪去找针线啊。突然耳间甩到脸颊的耳环给了我启示。我连忙脱下两只耳环。
用石头砸开后面的耳坠,只留下耳扣。努力的搬直,用石头磨一磨。在我砸砸磨磨几个回合下,也算是有了一个简易的针。
随即我也顾不得羞,脱下外袍使劲在破洞处揉搓,终于给我揪出来一根细细线,我又重复着,将几股细线拧在了一起。
伯珩看着我的动作,伤口一直的出血让他有些脸色苍白了。我见状也顾不得多想,将手帕塞进伯珩嘴里。
伯珩乖乖的配合着我,点点头示意我开始吧。我面对这血淋淋的伤口,犹豫了几秒。落下了第一针。
伯珩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也扭曲在了一起发出一声闷哼。我安慰着伯珩“不怕,再忍忍,一会就好了。”一边虽然无用,但是也算是心理安慰的给伯珩轻轻吹气。
伯珩疼得满脸大汗,我也犹如自己被缝般的全身紧绷,手上都是伯珩的血。终于缝好了,就是密密麻麻像蜈蚣有点丑。我长吁一口气,给伯珩将其他的伤口也包扎好了。
就在我转身去洗手时,伯珩猛的叫住我。给我吓得又精神紧绷起来,伯珩指着我的后腰处,此时我才想起来自己落水前后腰就挨了一刀的事。
褪去外袍后浅色的里衣显得血色更加的明显,我摸了摸手掌一片温热。却怎么扭头都看不到具体的伤处,暗骂那狗贼真会选地方。
伯珩虽然因伤半躺着,却还是支起半身急忙唤我过去,满脸的焦急,“夫人受伤了。”
我还在努力尝试看到底在哪,敷衍着伯珩无妨的。伯珩脸色一沉,咳嗽了一声。“还请夫人宽衣吧。”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懵然的看着伯珩啊了一声。
伯珩随即一脸认真的说:“吾请夫人宽衣,夫人看不到后腰的,由吾代为处理吧,血已经染了夫人半身了。”
我的脸刷一下的就红了,刚刚伯珩伤得太重,撕开他的裤管已经是十分失礼了。如今伤在后腰这样的地方,岂不是要赤裸相对了。
伯珩看我支支吾吾的样子,生气的说:“刚才夫人给吾处理伤口的时候怎么不害羞,如今却害羞起来了,没有时间犹豫了,吾不会趁人之危的。”
我能感受到后腰撕扯般的痛,伤口的确不容耽误。我背对着伯珩,努力控制着起伏的胸口。将衣带慢慢松开,半干的衣物有些难脱,我又羞又疼,扯到伤口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光洁的背对着伯珩,我将头发拨到胸前,抱着衣物紧紧护住胸口。
伯珩看着我的伤口轻叹了一口气,“吾没想到,夫人会刀术,而且还十分不错。”
伯珩冰凉的指尖碰到我的肌肤,让我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妾是将军之女,从小亦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若是防身都不会,那就死了几百回了。”
伯珩的动作很温柔,尽量少触碰到我的肌肤。洞里都是我们紧张的呼吸声,气氛一时间暧昧不明。
伯珩扯下的衣角,慢慢靠近我时,感到后背一股温暖,伸出手将布条一圈圈的缠起来。我控制不住的小腹微微起伏,伯珩问我疼吗,我耳根羞红的摇摇头。
里里外外缠了三层简单包扎好了,随后伯珩扭过头,我快速的穿好衣物。
“如今我们困在崖下,此崖陡峭。一时半会除了我们这样掉下来,很难快速下来。所以今夜我们稍作休整,季麟的军队也该到了,还有你的暗卫保护,你不必担心稚红在府里。”伯珩说道。
我靠近火堆,伸出手想要得到更多的温暖。想起临行前怕人多扎眼便把稚红留下来看家,也不知道这傻姑娘此时一定担心得快疯了。
“这徐自堂,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今日那些人不是普通的家丁,而是训练有素的兵。徐自堂私自养兵,怕是真把陵阳当作自己的了。”我回想起那些黑衣人的动作。
“不错,所以我们向季麟借驻兵是对的,只是不知道那徐自堂从哪得了消息赶来的。”伯珩满脸的疑惑。
我拾起一根枯枝丢尽火里,“我明敌暗,要查总是会有蛛丝马迹的。怕是从我们对邢道奎开始就起了杀心了,不过事已至此,先休息吧。”
伯珩点点头,逐渐响起他均匀的呼吸声。我也抑制不住战斗的疲累,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叫我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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