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继续悲伤,我习惯性的摸上腰间的骨刀,却想起进宫不能佩戴刀具。帝渊看着我的样子,“小七,你会武功?”

“阿爹曾教过小七刀术,父皇莫慌,小七拼了命也会护您周全。”我如实说。

帝渊点点头,跟我说书架处悬挂着一柄百年宝刀,李倡听言就替我取来了,自己也拔下一把剑同我一齐站在帝渊身旁。

殿内一时间安静得诡异,我默默听着外面的尖叫声跟马蹄声,看来来者不少。我吹灭殿内所有烛光,只留下案上那微弱一点烛。

插好门闩,贴着窗,小心的打开看,外面的叛军皆身着铠甲,到处火光滔天。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怎么护卫军也不见了踪迹。

突然,一旁的侧门被人猛烈的敲打着。我警惕的将刀横于胸前,李倡也哆哆嗦嗦的站在帝渊的面前生怕门被破。

我听着拍门声,似乎只有一人。“谁?!”

“是小七吗,是本宫,快开门。”宸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连忙开了门。

只见宸妃一声月白长袍,一身的里衣,似是从睡梦中惊醒。宸妃喊着陛下,就往帝渊处跑去。

帝渊连忙抱住她,“琳琅,你是怎么过来的,现在很危险。”

宸妃泪眼婆娑,哭得梨花带雨。“我听到宫外有响动,一出来看到处都是死尸,还有人在乱杀人。我太害怕了,担心您的安慰出来寻您。”

帝渊看着这样一位可怜的美人,只能连连抚背安慰着莫怕。我关好门来到宸妃的身边,才发现她连鞋子都没穿。

“母妃莫怕,儿臣会保护您跟父皇的。”

李倡虽也害怕至极,却还是坚定的说还有老奴。

帝渊的脸色凝重,紧闭着双唇。

我环望着偌大的殿宇,却没有一个好的藏身之处。禁卫军也不知道所踪,这样干等下去就是等死。我思索着出去求救的方法,门口却被直直撞开。

李倡发出一声惊呼,我的冷汗也滑落到了下巴。为首的居然是禁军统领刘翀,此刻正得意洋洋的看着毫无胜算的我们。

“刘翀,你好大的胆子!”帝渊愠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翀却并不以为然的嬉笑着。

“我说陛下,还是束手就擒吧,你们根本毫无胜算。”

我回头望着连拿剑都不规范的李倡,还有行动不便的帝渊以及缩在他怀里瑟瑟瑟发抖的宸妃。好日子才刚刚开头,就要折在这里了,真是不甘心。

我将刀刃直指刘翀那气焰嚣张的脸,“你身为禁军统领,带头作乱。你是嫌活腻了吗,刘翀。吾劝你回头是岸,莫要犯下大错。”

刘翀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弯下腰。“早就听闻陵阳王妃美艳无双,今日就让你伺候伺候小爷我,也算是你的福气。”

说罢一个小兵似是邀宠般,朝我冲过来。我弯腰闪身到他的身后,在夜色重犹如鬼魅般迅速。前无声息的抹了他的脖子,那小兵一脸难以置信的捂着脖子倒下,溢出股股鲜血。

我脸上溅到血滴,直勾勾的看着刘翀。刘翀被我的行为刺激到,骂了一句不知死活就抽出剑朝我袭来。

我挥起刀跟他撞在一起,刀刃碰撞出火花,印着刘翀的满脸横肉。“王妃,你打不过我的。”

我朝他直接啐了一口,“呸,你算个什么东西!”

刘翀被我激怒,连连挥动朝我砍来。我身轻如燕的巧妙躲避,转身之时还朝着他的后背就是一刺。

刘翀大叫一声就朝后砍来,却砍进了柱子里。一扭头,我正对着他挑衅的笑。刘翀自知这样下去只会更加丢人,脸色一边就冲着帝渊砍去。

我暗叫不好,连忙冲过去。帝渊怀里的宸妃发出尖叫,一个身影却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只见那李倡张开双臂,硬生生的接下了刘翀全力一刀。腰间瞬间裂开一个大口,往外冒着血。

我扑上刘翀的后背,双腿缠绕直接往刘翀的眼窝刺,刘翀猝不及防的啊啊大叫,挥动着手想要揪我下来。我的腿一阵疼痛,直接又把刘翀的左耳割了下来,一脚踢飞。

刘翀飞下书台,重重跌倒在地。李倡此刻倒在帝渊脚下,奄奄一息。

“李内官,你撑住啊!”我按住他的伤口,可是太深了于事无补,滚烫的血染了我满手。

“李倡···你···”帝渊也被李倡的舍命相护而惊讶到,不忍的看着李倡。

“老奴伺候陛下很多年了,陛下是天下人的救星。可恕老奴无能,只能···只能配陛下到此了。”话音刚落,嘴里就呕出大量鲜血。

李倡的手紧紧抓着我,眼睛里满是哀求。我咬着牙,“你放心,我会护着陛下的。”似是完成了心愿,李倡头一歪,咽了气。

帝渊的眼眶亦是微红,我起身看着捂着眼睛耳朵没了一边的刘翀,此刻眼里满是杀气。“我要把你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我紧紧抓着刀,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就在刘翀要朝我扑来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刘翀,不得无礼。”

士兵们皆向两侧退后几步,让出一条路来。一个身披银甲的人款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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