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夏双眼满是怨恨的盯着我,被困住的双手不停的挣扎着,企图挣脱铁链。
“我不会说的,你做梦!”
我拍拍手,一脸赞叹的说:“真是一个上好的死士啊,可惜就是跟错了人。哦对了,忘记跟你说,那蛊发作极快。我想你应该感受到了吧。”
听夏的五官开始扭曲起来,嘴里不停的发出痛苦的闷哼声。身体不受控制的扭动着,挣扎的幅度大得将铁链甩得噼啪作响。
我缓缓的靠近她,蒙住她的眼睛。“我听说,这蛊以放血为辅助,效果更加显著呢。”
随即用骨刀的刀背假意划开她的手脚血管,示意稚红将早就备好的温水缓缓地放出。
“半刻了,你的胃部应该只剩一半了,胃液开始腐蚀你的胸腔。”我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在这死寂的地牢里。
又过了一会,“半个时辰了,开始吃你的肝脏。这可比吃胃部还要痛,是吗?”我说道。
听夏的额头渗出一颗颗豆大的冷汗,身体扭动着希望可以减轻痛苦。原本压抑的闷哼,变成了逐渐像野兽般嘶吼的尖叫。
我让稚红继续假装温水放着血,那听夏的脸色也越来越惨败起来。
“呀,看来是血的滋味让蛊虫们更加的疯狂了,早没有解药,你就要变成一个人皮了。”我轻蔑的笑着,一点点瓦解着听夏的内心防线。
这噬心蛊发作起来堪比凌迟,能忍到一个时辰还没疼死,已经是十分厉害了。
我还要开口时,就见那听夏撕心裂肺的求饶起来。
“我说!我什么都说,快给我解药!”听夏的声音里带着恐惧的颤抖跟求生的欲望。
我将一瓶药水灌进她的嘴里,她拼命吞咽着。
“指示你的人,是芸嫔,对么?”我问道。
听夏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跟我想的一样。
“那芸嫔,并不是什么涂氏。而是德天帝姬,改变身份进宫,就是为了杀陛下,对么?”我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听夏颤抖着说:“是是的,她的确就是德天帝姬。而且她也没有怀孕,只是为了动摇你的地位谎称有孕。”
我的拳头紧了又紧,原是如此。我扯下遮盖听夏眼睛的布条,听夏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脚并没有受伤。
而在上面湿漉漉的,不过是一些温水而已。
“你!”听夏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淡淡的笑着说:“怎么,发觉被我骗了?”
“你并没有放我血,那那蛊术”听夏问道。
我抬手打断,“不,那蛊术是真的。但是解药是假的,此蛊无解你只能慢慢的变成虫子的养料了。”
听夏脸色的表情十分精彩,被骗的震惊,被戏耍的愤怒。最后都转变成为破口大骂我不得好死,我噗嗤一声的笑了。
“无论你是刺杀当朝皇后,还是武将贵妇。你都是死路一条,为何还要做这逃出生天的梦呢,可笑!”
随即我转身离去,身后的听夏被蛊虫啃食着发出绝望的尖叫。
我来到走廊早就等候多时的阿兄处,“怎样,都记录下来了吧?”
阿兄点点头,“还得是你,杀人不爽要诛心。”
我无奈的拿起状纸,看着听夏的罪证。“不得已而为之,终究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阿兄将这几日调查涂阳的信息也给我,涂阳三年前本将死的老娘被一江湖术士救活,随即老家还修建起了豪宅。
一向木讷不喜与人交往的涂阳,开始变得十分大方起来。时常带着各路官员饮酒狎妓,过得好不快活。
而玉腰奴这个女儿,也是一年前凭空冒出。虽对外说是养在乡下,可当年接生涂氏妻的产婆说的时间根本对不上。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是时候收拾一下这乱局了。
“阿兄,跟涂阳来往密切的人都要特别留意,只怕是卖国贼会渗透进了朝堂,那就是危害燕岐了。”我说道。
阿兄点点头,有些犹豫着说:“如今证据都在,你何不都交给廷尉处理就是了。你去的话,怕是不好。”
我攥紧状纸,想起近日的种种,万千情绪涌上心头。“无妨,有些事,必须我去了解,也必须是我,才需要那个答案。”
周氏宗庙内,万千牌匾树立,数不清的烛火燃亮整个大殿。大殿之上有一个巨大的阿修罗,面目狰狞的看着下方跪着的我。
玉腰奴被可莫捆成一团丢到我身后,我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别来无恙,德天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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