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整个江湖看起来水火不容的公孙春和孟彪竟是多年的姘头。 夜半十分,丐帮总舵之中又响起了嘹亮的雄鸡叫,直叫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平息。 孟彪大汗淋漓,坐在床头不住喘息,怀中搂住柔弱无骨的公孙春很是得意。 “美人儿,我这龙精虎猛可比你亡夫厉害许多吧。” 公孙春满面娇羞,窝进孟彪的怀中,小鸟依人。 “瞎说什么,也不怕他变做厉鬼前来索你性命!” 孟彪笑道:“那又如何?他活着时候我且不怕,死了又有何惧?再说他索命也不光索我一人,你不也得遭殃?” 回想当日情景,公孙春不免惊惧,他亡夫身强体壮,哪里会在壮年之时英年早逝,这一切少不了自己的功劳。 那孟彪声名鹊起,奈何前代执法长老久居高位,急不可耐之下便勾搭了公孙春。 公孙春看似正正经经,内里却是个浪荡的货色,孟彪还未来得及竭力施展,他便投怀送抱了。 经那一夜,竟好似再也离不开孟彪。 古人云,潘驴邓小闲,简而言之,一个男子若拥有这些便是世上一等一的风流货色。 那孟彪除了没有闲工夫,其余的或可说得上尽善尽美,又怎博不了公孙春这种货色的青睐? 一来二去两人熟络,孟彪除偷行云雨之外,更将公孙春收为自己的心腹。 前代执法长老不过是没有节制,以至于肝肾两亏,又长久劳碌这才出现了病症。 只要以温和药物缓慢调理,不消半年便可恢复。 而孟彪恰恰知道了这点,买通大夫,下了劲药猛量,这才令前代执法长老身体越发虚弱。 再加之公孙春索求无度,以至于魂归西天。 临死前几天,武当派的人曾来拜访。 那武当派掌门坐下有一弟子乃是个不世出的丹药奇才,年轻时得过前代执法长老的恩惠,此番听得他重病便带了亲手炼制的丹药。 一丹服下,病情立好,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孟彪的耳中。 孟彪哪里肯干,近乎水到渠成之事,谁人知道还要等多久,故而亲身前去探听虚实。 也是他命好,这一去立得消息。 就在前代执法长老为那武当山道士送行之时,听得那道士千叮万嘱,要他一年之内清心寡欲,远离女色。 孟彪计上心头,一条很辣毒计孕育而出。 也怪前代执法长老是个短命的鬼,眼见自己身体康健便将那道士的话放到了脑后,只想着跟公孙春阴阳调和一夜良宵。 他身子刚好,内里却还是空的,纵使强行云雨也没有半点起色,他不想在公孙春面前失了雄风,故而去药材铺买了点助兴的药物。 孟彪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那药材铺乃是他私有的产业,特意为他挑了一款最烈的药。 前代执法长老吃了之后,立时精神振奋,在辅以公孙春配合,两日两夜之后,身体被完全掏空,已然现出濒死之相。 便在此刻,前代执法长老察觉到了不对,公孙春怕事情败露,一不做二不休,用枕头亲手捂死了他,并伪造了书信,推举自己为五袋弟子。 前代执法长老久病缠身,溘然长逝并不令丐帮众多弟子意外,他突然好转那两天也被当做回光返照。 但有一小部分人,认定是那武当山的道士用错了丹药令他身死,没少上武当山胡闹。 对于公孙春升任五袋弟子一事丐帮众弟子颇有怨言。 但一来想那公孙春乃是前代执法长老的未亡妻子,升为五袋弟子也是给未亡人一个保障。 二来孟彪在背后推波助澜,几经商讨之后,竟真将公孙春推到了这个位置。 不过,为了避嫌公孙春于面上对孟彪尽是恶言恶语,甚至公然对抗,不惜引来了一个白眼狼的称号。 但做这一切也都是给自己和孟彪洗脱嫌疑,丐帮之中聪明人众多,若是他们稍露苗头不免令人生疑,真到那时,天下虽大可没有他们的立锥之地。 这也是为何这么多年,两人在丐帮看似水火不容的原因。 过了一会儿,公孙春目光之中又现柔情,看的孟彪心猿意马,攥着蜡丸的手心出了大汗。 他咬了咬牙,借出门小解的机会,将蜡丸拨开囫囵吃了。 待得片刻药力上头,眼漏精光,立马折返身子再跟公孙春大战三百回合。 那一夜,雄鸡般的啼鸣再也没停过。 翌日凌晨,孟彪趁着微亮晨色将公孙春送回船上。 惜别之后,左手扶腰、右手扶墙,格外疲惫。 看着宽阔的湖面,孟彪面上流露出许多笑意,不论如何,李孤行和骆大狗两人都会落到自己手中,甚至还可用东厂的关系要挟冥宫,自然这些都是后话。 孟彪回去草草梳洗一番用过饭食,便见徐念信步而来,谦礼道:“孟长老,李孤行和那孩子......您打算什么时候交给我。” 孟彪眼珠一转,嘿嘿笑了笑。 “贤弟,不要急,好歹让我将‘洛神剑诀’逼问出来也不迟。” 徐念忽而冷面瞪着孟彪,字句顿道:“孟长老可有二心?” 孟彪吓得一个激灵,向天拱手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孟彪对湿婆忠心不二,怎能有半点旁的心肠?” 徐念缓缓走了上来,右手按在孟彪的双手之上,将他表忠心的抱拳摁了下去。 “孟长老,我不是傻子,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我还认得清!” 孟彪也没隐瞒,干笑两声。 “贤弟既知是朝廷的人,又何来问我?湿婆的命令为难不得,朝廷我更不敢得罪,你让我如何是好,我孟彪只有一条性命,总不能同给你们双方给要去吧。” 徐念折身而坐,就坐在孟彪吃饭的那张桌子上,扇子一开,轻摇而动,顺势翘起二郎腿,既显纨绔又显潇洒。 “孟长老,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东厂和锦衣卫的手段可比不过我们冥宫。” 这句话惊的孟彪一身冷汗,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躲闪回道:“那是......自然......” 徐念合上扇子拍打孟彪脖颈,算作提醒,跃下桌子转身出屋。 走到门口时回头说道:“孟长老倒不用太过担心,我连夜问过湿婆,李孤行便 送给东厂和锦衣卫,至于那骆大狗......交我带回便可,这也不算为难你。” 孟彪一怔,缓缓松了口气,跪在地上千恩万谢! 徐念看着趴在地上的孟彪,心里略微畅快,双手抱拳,道了一声叨扰,消失不见。 待徐念走后不久,孟彪背后发出一阵声响,竟从悬梁上跃下一个精干少年,少年没有喉结,眼角涂着艳红脂粉,一袭束腿束袖的江湖装扮将他阴柔气质隐藏的恰到好处。 那少年开口问道:“那人便是冥宫的冥使?” 孟彪跪着转身,回道:“回禀大人,正是那冥使。” 少年道:“冥宫?东厂的老朋友了,有机会试试他们!” 孟彪跪在地上略微嗤笑,在他心中,冥宫势力庞大,纵使半个江湖加起来也未必是冥宫敌手。 东厂和锦衣卫虽是朝廷机构,强是强,但终究比不过那些江湖门派,也不知这少年到底是有恃无恐还是年少无知,竟夸下这般海口。 “敢问公公,是何人派您老人家来此?” 那少年双臂抱胸,言道:“我叫夜风生,不要公公长公公短的,叫我小夜就好。” 孟彪有些迟疑,“这......恐怕不好吧。” 夜风声道:“怕甚,你年纪当我爷爷都够了叫我一声名字又如何?此番前来捉拿李孤行需智不需力,你孟长老是个吃打的货,我东厂别的刑罚没有,就是那净事房的大门时时刻刻打开着,孟长老这般喜欢阴阳调和之事,没了这命 根子......哈哈。” 他笑的阴冷,骇的孟彪浑身打颤,上下牙齿不自觉地打起架来。 “说笑了,公公说笑了,老夫这把年纪了,哪里还能那般没有顾忌。” 夜风声伸指挑着孟彪下颌将他脸面抬了起来,细细瞧了他一会儿。 “孟长老倒是保养的不错,就是一天劳累过多,身子骨有些吃不消罢了。那海狗肾.......少吃为好,那公孙珠珠也少碰!” 孟彪大惊,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他向来是个荤素不忌的主,但凡女子总要挨个尝试,便如公孙珠珠那水缸般的体型在他眼中也是不可多得的货色。 这一切自然都在公孙春的预料之中,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公孙珠珠将来前途。 况且公孙春知道,自己年老色衰,只凭自己一人可笼络不住孟彪。故而,这些年来,公孙春没少将女子送到孟彪的床榻之上,用来笼络孟彪那变态的心思。 从七仙女到九金花再到十三钗,甚至还有十八罗汉的传闻,总而言之,各色女子、不论美丑、不论胖瘦,一应俱全! 所以对于孟彪来说,胯下的东西可比性命重要。 他尴尬的笑着,眼睛不自觉看了看自己小腹,“夜公公眼耳通天,孟某以后......少碰,少碰......” 夜风声道:“这便对了,孟长老胯下也不过两三寸的玩意,吃多了也没用,就算少个一寸半寸也没甚关系,何苦难为自己呢,毕竟这条命可就一条。你想想公孙春那老婆子,他能害上代执法长老,这一代便能放过手去?” 他这般一说倒是给孟彪提个醒。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公孙春是自己的心腹之人足以信任,毕竟曾经做过这等大事,乃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没想过他会不利于自己。 但经夜风声提点却不免怀疑起来。 “公孙长老对我有二心? 夜风声道:“孟长老,有些事你比我心如明镜。他公孙春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了解。俊俏的小哥儿还能少了?枕边煽风点火的多了,自然而然......” 孟彪沉吟起来,倒是要借个机会将公孙春打压一番,若有动向,不惜辣手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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