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楚知南尖叫一声,惊慌的冲向梅氏。

“母亲,您醒醒,您别吓我,母亲,醒醒啊……”

她扯着母亲的衣袖,哭得象个孩童,那般无助可怜。

楚子善急忙奔过去,她眉头深锁,神情凝重的握住梅氏的手腕,却感觉梅氏的手在轻敲着她的手,稍心安些许,从腰包里拿了药,给梅氏处理伤口。

“啊。”楚知南看着沾染母亲的血双手,她悲恸大叫着扑向李博。

“李博,你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李博控制住楚知南的双手,:“我没打她,我根本没有碰到她,是她自己故意摔的,与我无关。”

楚知南一口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他痛叫一声,情急之下一巴掌扇向楚知南。

楚知南被打得眼冒金星,身子如面条软倒地上。

有路人看不下去,愤然指着李博,道:“官家把女儿嫁给你,你竟虐打人家女儿要官职,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我呸,喂不熟的狗东西。”

“打妻虐女,现在又打伤长辈,忤逆不孝,这世间最无耻的事都让你做尽了,真真泯灭良知的衣冠禽兽。”

李博听着路人的话,气极败坏大吼:“你们这些贱民,再敢污蔑本官,都将你们关进大牢。”

他话刚落,就见一道黑影闪过,一股重力击打在他的小腹上,痛的他惨叫一声轰然倒地。

楚子善看向路人,道:“这杂碎打伤我婶娘,我要击鼓告他忤逆之罪,请各位乡亲为我做个见证。”

“对,告他,必须把这狗东西送进大牢里,我等都愿给姑娘作证。”路人们皆义愤填膺举着手。

楚子善一手拎着李博,走上台阶站于鸣冤鼓前,另一手拿起鼓槌,用力击打向巨大的鸣冤鼓。

彭彭彭

一声声鼓鸣,震荡的天地变色,震得府衙摇摇欲坠。

路人皆感双耳生疼,抬手紧紧捂住耳朵,惊愕于这小女人竟把鸣冤鼓敲出了悍天动地的气势。

片刻后,孙太守打着哈欠走上府衙大堂,坐于桌案后,眨了眨有些惺松的双眼,傲慢的昂起头看向堂下。

竟见李博瘫跪在地上,一旁他的夫人抱着位昏迷的妇人,骂得满脸是泪,以及一妙龄女子身姿挺拔的站于堂上,他对上那双凛冽的寒眸,不由得心一颤。

心下不悦,竟被一个丫头片子的气势给震住了。

主薄将状纸呈于他,他看了看,微眯着三角眼看向楚子善:“你这女子,见本官为何不跪?”

楚子善淡淡道:“孙太守,我乃冠军候府楚子善,是军中虎贲中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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