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山越过岭,陈霄跟着走百戏的班子一晃就是半月多大的时间,山里的路看着不远真要走起来真的是让人跑断腿,在这些日子里陈霄也与班子里的人都混熟了,大家也接受了这个会变包子的小道长。
只是秋梦子这,还一直躲着陈霄,似乎每次看到陈霄都会想起来当时在水潭那一幕。
一次吃饭的时候陈霄问过秋班主为何让秋梦子穿着男子的衣服,诸多不便也容易引起误会,秋班主苦笑一声,这年头不太平再加上梦子的娘染了顽疾走的早,跟着一大群老爷们走街串巷,见得人多了,难免会遇到些猪狗,还是伴做男儿郎安全些。
“前边是帽儿村,小道长咱们在此地逗留一日。”
秋班主朝着坐在马车上翻看符咒大全的陈霄招呼一声,这是他们的营生,奔波这些日子就指着在沿途热闹的地方赚些银钱。
陈霄应了一声,便又低头看了起来。
帽儿村虽说是个村子,倒还比白塔镇还大一些,听秋班主说早些年仗打的太厉害了,十里八村的人们为了逃难,都躲到的帽儿村,这一来二去帽儿村逐渐就成了现在的规模。
在街上寻了一处热闹宽敞的地方,秋班主他们就开始忙活起来了,镇子上的人们一瞧是走百戏的班子,纷纷邀朋唤友的招呼着,打算凑个热闹看个欢喜,毕竟这里不比那些大城市,一年到头也不定有个班子来。
陈霄望着忙碌的众人,他实在是插不上手,只好在一旁看着。
这台子搭的也简单,两根竹竿撑起一块丈宽的蓝布,布上绣着“秋家百戏班”地上再铺上几块大红毯子,这台子就算成了,随着锣鼓一敲,开场白这么一吆喝,台子周围就被凑来看热闹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霄倚在马车上,看着秋班主身披黑袍甩手间抽出一把长剑来,隔空这么一砍竟然冒起了簌簌的白烟,他身上一抓,朝着观众群里一撒,竟是变成了漫天散落的花瓣来,引得一片叫好,紧接着他把长剑往地上一插,嘴里大呵一声“起”长剑竟然兀自动弹了起来,围着他来回转圈。
望着不断击掌叫好的人们,陈霄摇头一笑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趁着秋家班表演的功夫,他在帽儿村转一转,买些黄纸朱砂什么的,试着将这几天记下来的新符咒画出来。
不得不说帽儿村是真大,陈霄一圈转下来光是香火铺都瞧见了两家,买完需要用的东西后,他又去了趟粮铺,买了几十斤粮食,一路上他没少在班子火上吃饭,弄些粮食也是应该的。
待回到台子前,秋班主他们已经演完第一场了,大家伙正坐在台子附近休息呢!
一场百戏全套走下来也就半个多时辰,来的时候一场,晚上一场,演完两场第二天也就走人了。
这百戏玩意拢共就那么几个东西,每次表演的时候还得藏一手,保证下次再来能演些新鲜玩意。
瞧见陈霄回来,秋班主喜笑颜开的招呼了一声,看来今天这场没少赚,来了一个开门红,陈霄将买来的粮食放在马车上,秋班主客气的谦让两声便招呼着众人将东西收拾一下,中午下馆子。
一路上吃不好住不好的,大家伙就等着演出完好好吃一顿,晚上能躺在床上睡一觉。
吃过午饭,陈霄整个下午都在客房里画符,补充了火符咒的存货以后,他尝试着画雷符,雷符威力比火符大,相对也要比火符繁琐一些,甚至还需要在里边加入一丝灵气,配合这符纹一起。
晚上的演出陈霄没有去,但在吃晚饭的时候看大家伙热闹的模样,表演应该很成功,吃完饭秋班主找了一趟陈霄。
“小道长,班子里来大活了,这帽儿村的赵大财主派人带来话了,说他后天结婚想请班子过去整点活热热场子,出手也阔气直接给了五两白银,说演得出彩还有赏钱。”
本来这些事他完全不用给陈霄说,毕竟大家没太大交情顶多算得上路上遇到的伴,但他见陈霄还买来的粮食,念他一个好,算是个讲究人。
说起来陈霄在火上吃饭才吃多少粮,还没他拿出的包子值钱。
“嚯,好事呀!”
陈霄笑着回应,他记得秋班主说过一场百戏能赚个三五分银子就是大丰收了,这一次直接来五两,妥妥的巨款啊!
“所以咱们还得在这停几日,不过小道长你放心,住宿伙食都包我身上了。”
“无妨,正好我这几日修行上有些问题,可以静下心来参悟。”
……
呼!
房间里陈霄的呼吸呈现出一种极有的节奏,随着他的呼吸,天地间的灵气如似受到了牵引一般顺着他的身体涌入体内。
这段日子虽然在赶路,修行上他从未拉下过,才晋升凝气境后期月余,体内丹田里的灵气已经充盈,丹田也有了微微的撑涨感,照这个势头再修炼一些日子,就可尝试着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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