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还没有等到棠溪出门,刘嫂子就带着一家人气冲冲地到家门口,几号人堵在前面,密不通风的。
听闻声响的毛若兰立刻从厨房里出来,见到这阵仗,顿时就意识到城南的店面出问题了。
“刘嫂子,你这是做什么?”
“呸!”刘嫂子一脸凶相,叉腰指着毛若兰破口大骂,“你就说,我刘家哪里对不住你!”
“要这样来搞我们?”
毛若兰一脸懵,“没有,没有,嫂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清楚。”毛若兰知道是城南的铺子出问题了,可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棠溪刚睡下没有多久,听到楼下的声响醒来了,意识到出事,也赶紧下楼。
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以及周围过来看热闹的邻居,眉心快速地皱起来。
“妈,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啊。”毛若兰摊手,也很着急的样子。
刘嫂子啐了一口,“你们棠家可真的够阴毒啊。”
“知道有问题的店面自己不要,转来哄骗我租下来,现在我财和店面都两空,就在这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刘嫂子叉着腰,中气十足,“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想出这个门。”
她的话音刚落下,四个男人一声不吭地堵在门口。
毛若兰想说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刚要上前理论两句。棠溪伸手拦下来,往前一步,直直地看着刘嫂子。
目光淡凉,却透着一股寒凉。
刘嫂子对上棠溪的目光不自然地避开了,随后想到又不是自己错,又很凛然地对上。
可还是发憷。
“我想问问婶子,是不是我妈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画押签字的?”
刘嫂子张了张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当时听到这么便宜的租金,还不用交押金,刘嫂子哪里还想的那么多。
只想着赶紧签下来,这家店面就是自己的。
“那也是你家告诉我的,要不是你们家,我会知道?”
棠溪笑了,笑声很轻,也很淡,“我家不止跟你一家说了,怎么不见其他家也急着画押签字?”
这两天,棠溪想要租店面做生意,街坊邻居都知道,就连是在火柴厂门口一起摆卖的小贩也都清楚。
他们听到这么便宜的租金,也都很心动,但!也很谨慎,并没有因为租金便宜就脑子发热,直接就签字画押了。
“既然画押签字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妈妈不过是当了一个传话的,顺便告诉你而已。”
“怎么就跟我们家有关了?”棠溪的目光泛冷,扫了一眼在场的四个高大威猛的男人。
“是你们贪便宜,被骗了。”
“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棠溪再一次反问,“婶子,你要是觉得这一份回答不够让你满意的话,我们大可以去派出所,找个公平的人来断一断,如何?”
刘嫂子没有想到棠溪如此伶牙俐齿,心口像是堵上了一口大石,下不去,上不来,压抑得很。
再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
一道道目光落在身上,都在谴责自己。
刘嫂子不干了,气的脸色铁青,“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联合在一起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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