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海想的却是天青色的由来,就他掌握的知识而论,天青色到底是汝瓷还是钧瓷尚无定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天青色与元青花没啥关系,这歌词有些不严谨了。

等隔壁的歌声唱到“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这句时,两人同时拍案叫绝,就这三个“惹”字,太传神了。

“珊珊,这什么歌?谁演唱的?”

卢金凤喊来女儿问询,在这方面,两个老头子自然不及年轻人见多识广。

卢珊珊仿佛没有听到父亲的呼唤,直到一曲终了,她才意犹未尽的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意境真的太美了,要不咱们去隔壁拜访一下?”

“好!”

“正有此意!”

……

江晓楠完整的唱了一遍再一次陷入沉思,纵然曲调分毫不差,可她总感觉字与字的衔接有些突兀,朦朦胧胧的想抓住却又无从下手。

“你吐字太清楚了。”林心寓想了想说道,“因为汉语语调不同,有些衔接不够丝滑。”这其实都是江晓楠曾经告诉他的。

“你伴奏,我来唱一遍,你听听这样是不是更好听。”

“你不会又像唱《大约在冬季》那般魔改吧!”说起这首歌,江晓楠不忘瞪林心寓一眼,“这是我第一次在人前出糗。”

轻嗔薄怒,看着江晓楠的可爱模样,林心寓竟看得呆住了。在重生以前的时空,两人相识时江晓楠已经二十五岁,她犹如一只熟透的水蜜桃,一颦一笑间都带着成熟女人的魅力;而今十八岁的少女,天真、明媚好似含苞待放的花朵,也别有一番风情。

“要不就从了她吧!”

林心寓感觉道心在动摇,旋即就想到婚后“水深火热”的日子,他立即开始心理建设——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忽听敲门声响,林心寓擦着冷汗打开防盗门。

“请问你们找谁?”

林心寓疑惑道,江晓楠的亲戚朋友她基本都认识,站在门外的两男一女显然不在他的记忆库里。

“我们刚才听到有人弹琴唱歌,无论曲调还是歌词,感触良多,故寻声而来,不胜叨扰,还望邻居见谅。”卢金凤文绉绉的解释,说话间他也在打量林心寓以及刚刚走过来的江晓楠。

“你们俩都是一中的学生?读高几了?”

见两人身穿校服,卢金凤不仅多问了一句,当得知二人都读高三,他的职业病就发作了。

“明天不是期末考试吗?你俩难道不需要复习?爱好广泛没有错,可高三学生还是得以学习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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