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扬顿挫过罢,便继续说道:“朱堂主亲自来问,我倒是可以给你个说辞。
当时我挑三拣四的接任务,任务目标不说是恶贯满盈,也是恶迹颇多。
田丰这个所谓的农家弟子,平日中饱私囊也就罢了,耗损的是朝廷国库的钱;可时常欺压百姓粮商半价甚至白抢的事没少干。
我很有自知之明,没有自以为是到认为自己一个为世人唾弃的杀手有点评和执法的资格,但是,就田丰这事,朱堂主的寻仇有些盲目。
说起来,朱堂主还应该再感谢我一番。
贵派有三名弟子曾在新郑与五个阴阳家弟子厮杀,若不是我暗中相助,当日他们三位兴许就会死在百鸟杀手红鸮之手。”
朱家听说过三名弟子的事,联想到搜集来的情报,思索着其口中田丰作为的真假和怎么确认一番的打算,“喔哈哈哈……原来竟是这般,白凤兄弟的作为我能理解。
救了我三个兄弟的性命的事,是该道谢。不过我很好奇白凤兄弟为何只会给我一人解释这个中缘由?农家似乎没有人得罪过白凤兄弟,与白凤兄弟也没什么交情。”
“昨日下午,朱堂主曾站在此地向东八里处的村落田垄间感慨,看近来气候,今年很有可能会发生夏旱。
倘若成真,老百姓的收成必将锐减甚至是颗粒无收;秦国与韩国边境的战事又随时有可能爆发,假若再生战事……又得有无数百姓要饿肚子。
感慨过后,朱堂主就命堂中兄弟调粮前来,说自己看到了,绝不能视而不见。
我虽是个血债累累的杀手,但也非常敬佩朱堂主的这份胸怀。”白凤心底想着原时空农家朱家的盛名及为人,打心眼里敬佩。
这样的乱世,这样的人,不多。
口中喊着大义为国为民的人,诚心实意的只有寥寥无几,绝大多数还是为了名利,只不过是披了个华丽的外套而已。
“不敢当,不敢当。”朱家连连摆手,“之前我以为白凤兄弟对姬无夜忠心不二,只是柄杀人利器。观白凤兄弟今日行事,方知白凤兄弟亦有自我。但很多时候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天底下行事皆能随心所欲的又有几人?”白凤转移了目光,看着逍遥子二人。
逍遥子亲和友善的外表下是什么样的心肠谁也不知道,只知其未来会走上反秦的道路。
这精神少年好像就是当日被罗网称之为“上卿大人”的人,以他的年纪加上当时身处阴阳家弟子身侧,该不会是阴阳家日后的两大护法之一星魂、塑造了一个数千年的传奇——十二为相的秦国上卿甘罗吧?
“朱家请白凤兄弟喝酒,不知可否赏脸?”朱家直接将别有用心挂在了脸上。
笑容叵测的脸谱与圆润的身躯相搭配,特像是个憨憨,可是因身份与实力的不同,没有人会这么认为。
白凤抱臂不改平素面瘫神色,“我最近一段时间都有任务四处奔波,朱堂主若是想,我以后有空了请朱堂主。”
“好好好,哈哈哈……”朱家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迈步走向一旁,将地方让给逍遥子二人。
少年抢在了逍遥子前面说道:“多谢阁下当日相救之恩,他日必有厚报。”
“不值一提,你加入道家人宗?”一个大大的问号黏附在了白凤头顶,无意中搞没了阴阳家的一位护法?
逍遥子插言道:“师弟天赋异禀,我与师兄人宗掌门商议后决定代师收徒,小友救的人当中还有一名少女也是此般入我人宗。”
“我没猜错的话……”话说一半的白凤饶有兴趣的看着年龄差距极大的逍遥子师兄弟二人,少年应该能听懂自己的话才是。
“甘罗原为秦国上卿,祖父与家父皆曾深受秦国厚待,罗亦如此。不久前因奉行年幼秦王令且上奏己之政见,年少轻狂的无知言谈惹到了相国吕不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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