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鸿会长用自身元力梳理了一番颜福瑞身体后安排人送去了医院,可以放心的是颜福瑞小命是保住了,只是依旧没有醒来。
云华看着躺在病房上还未清醒的颜福瑞唏嘘不已,来的时候已经问过护士了,颜福瑞身上主要的伤势来自于被挤压导致骨骼断裂,脏器压迫损伤,也有可能面临瘫痪。
帮忙照顾颜福瑞的王乾坤,他见到俩人过来,那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当即指着司藤开骂:“司藤,你还有脸过来?把颜福瑞打成这样,你好好意思过来,是来看我们笑话的么,看着我们悲伤的样子你很开心对么?”
“我告诉你,司藤,你别做梦了,我们不会低头的,我原本以为你是善良的,没曾想你竟然如此的丧尽天良。”
司藤瞥了他一眼,手指虚抬,正准备来个藤条封口,可云华上前一把按住司藤的手,在其耳边轻声说了句:“算了,别动手,这是医院,而且伤了王乾坤就坐实了是你伤的颜福瑞。”
司藤也懒的去计较,骂她司藤的人多了去,他王乾坤还不够格,只是觉得这人太吵。
“让他闭嘴,你也闭嘴,我不希望有人打扰我!”
“好!”说完,云华将周身气势一提,双眼微眯的扫过王乾坤说:“站那别动,嘴巴闭上,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许出声懂么?”
王乾坤只觉得自己被豺狼虎豹盯上,令他不敢有丝毫其他动作,嘴里原本还有一大堆骂人的话,此时嘴巴哆嗦的也说不出来,只凭感觉的点了点头。
云华看后对着他露出一抹笑意退至门后站着。
司藤来到颜福瑞床前,手指点在颜福瑞脑门上,一股淡淡的信息流传回她的脑海。
猜的没错,确实是沈银灯做的,从和白金的交流至发现沈银灯踪迹,跟踪,到被发现,被控制,至于沈银灯为何不直接杀人灭口,这不难猜测,肯定是为了激起众悬师对司藤的痛恨。
事实也是如此,这段日子沈银灯的丈夫央波一直在琢磨着如何打制一套沈银灯喜爱的饰物。
熄灯睡时,央波对沈银灯说:“阿银,我正在做一条银围腰带,做的很是细长,我想那样会显得你腰身更加纤细苗条。”
等了半回没听回话,央波翻身看着沈银灯:“刚熄灯就睡着了,看来近几天还真是累着了!”
沈银灯并没有睡着,听到央波的话后,睁开双眼,那亮晶晶的眸子与央波对视。
对视了一会,央波问:“你为什么要和那些悬门中人说你怀孕了?”
沈银灯:“是谁告诉你的?”
沈银灯以自己有了身孕欺骗悬门众人,得到他们的同情,激化和司藤之间的矛盾,有身孕这件事也就悬门那几个人知晓。
央波:“是前些天那个叫颜什么的道长和我说的,他和我聊了很多,而且他好像是上次你让我带回来的那个孩子的师傅。”
沈银灯闻言立马警觉起来:“你们都说了什么?”
央波摇摇头说:“我没说什么,那孩子是你让我偷偷带回来的,我自然不会说出去,我只是和他聊一些打制银器有关的事。我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我只会当作不知道的!”
沈银灯心里一暖,她一个起身扑跃将央波压在身下,又一头就扎进了央波的怀抱,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吻了一口央波。
央波顿时动情,身子燥热起来,温柔的对着沈银灯说:“阿银,其实我们的确该要一个孩子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这么久了还没孩子……”
话音未落,央波只觉得身上的沈银灯的情绪冷淡了起来,他也没太过在意,准备继续。
沈银灯却是看口:“太累了,休息吧!”
央波还想继续,可沈银灯的双眼直视着他,眼中泛起淡淡红紫色光芒,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太累了,休息吧!”
央波只感觉全身一震,无尽的困意袭来,眼皮沉重的如同吊了千斤坠,最后脑袋一歪,沉沉的昏睡过去。
沈银灯鄙夷的看了一眼身下的央波,翻身起床。她堂堂一大妖,若不是百年前被悬剑洞的掌门联合悬门一众悬师废掉了她一根胳膊导致重伤,她可不用畏首畏尾的藏在悬剑洞的地盘,利用悬门的气息掩盖自己身上的气息,为了掩饰目的还得和男人卿卿我我。
她赤伞本就是雌雄同株,亲密的欢好让她极为反感,如今又想和她生什么孩子,真是令她会感到恶心,若不是为了保命,她怎会和又肮脏又下贱的男人同床共枕。
众所周知,苅族是不能跟人类生孩子的,若是真要和人类生孩子,必须化去全身妖力成为平凡的血肉之躯,他赤伞自然是不屑去做的,这种蠢事她所知的就是司藤那蠢女人做过。
苍鸿此前说司藤复活,她就心有余悸,怕司藤再度大肆戮杀同族,她有心前去瞧瞧,若是能合力再次除去也是再好不过,另外司藤能复活,这也是苅族中没有过的现象,若是能得到这种秘术手段,安全便有了一份保障。
而今天司藤已经到了云溪寨,苍鸿也说过司藤这两天会一同上山,她突然感到一阵心烦气躁,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深银灯立马着衣出门,想再去确认一番洞内的布置,她也怕自己安排的人做的不到位。
身影虚幻,快速的出门,可走出门没几步,刚进竹林,就听见坡下方一阵窸窣动静,但她不做停留,嘴角弯起一抹弧度继续向前,就当作没发现。
深银灯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想着或许自己太快,后面那人怕是跟不上,就渐渐的慢了下来,到最后不得不退到阴暗处等待那人出现。
过了约莫十分钟,有一暗淡的灯光挟着黑色的身影从竹林里钻了出来,深银灯看到仔细,那是颜福瑞。
深银灯刚刚听央波在那说孩子的事情惹的她不痛快,而罪首便是眼前的颜福瑞,顿时心里起了杀意,但随后一想,不能在这动手,免得呼声惊扰到他人。
深银灯便一路轻步的跟踪着颜福瑞,等远离了云溪寨后,她找到了机会。
看着颜福瑞跌坐在地恐惧的眼神,深银灯笑了,很久没有这种虐人的快感了,戏谑的说道:“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害怕,我也可以完完整整的告诉你,我沈银灯就是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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