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藤冷笑:“心善?悬门的人恨透我了才是,就在刚才马丘阳还要求我给他解藤杀呢!”
……
原来刚刚苍鸿几人从颜福瑞病房出来去包扎的途中碰见了司藤。
苍鸿面对司藤尴尬之至,毕竟人要脸,树要皮,但与生死相比,好像面子是一点都不值钱,心许现在讲讲好听的,或许改日能勉强争取一下,而且这段时间下来,司藤并非想象中的那番乖张暴戾。
苍鸿心里也是痛苦的,丁大成的身死让他难以对其家人解释,但眼前最重要的还是解决众人的藤杀,藤杀一日不解,他们就一日难安。
他自然知道今晚不宜提这个话题,他怎么会不知道今晚若是说了肯定也是自取其辱,深吸了口气,压住冲动的想法,口气和缓的说了一番话。
“今日之事是我们悬门对不住司藤小姐,沈……赤伞太过于奸猾,把全部人都耍的团团转,也怪我们自己学艺不精,竟然没法分辨沈银灯就是赤伞,反而一步步落入她的陷阱里,好在得您相救,保此残身,今天我们几人就不打扰司藤小姐您休息了……”
马丘阳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安稳的站在平地上觉得自己又行了还是他脾气又直且急,他直接开口:“司藤小姐,虽然我们被赤伞欺骗,但你最终也杀了赤伞,我们也算是完成了你交给我们的任务,这藤杀也该给我们解了吧?”
马丘阳话一出,司藤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冷笑道:“马悬师,我救了你们一命,没听到一个谢字,没声谢就算了,我也不想听,但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当时没把你们丢下去喂蘑菇,是不是觉得我比沈银灯好说话?”
顿了顿又说:“今日我为救一群要杀我的人而折了自己人,心里已经很不舒服了,你还敢跟我提藤杀,我不是人类,不想去做那么多好事,我也不想听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可不想立地成佛,那样日子会过的很不舒心。”
缓缓又继续道:“给你个机会滚远点,别站着碍眼!”
苍鸿见状立马拽着马丘阳就进了一旁的包扎房,马丘阳在房间内还嚷嚷着凭什么不给我们解了藤杀之类云云。
司藤听着里头传来的声音,冷哼一声,转身去了颜福瑞的病房。
……
白金听到司藤的话,浑身一震,问:“那您?”
“想问我有没有给他们解了藤杀?”
白金点头。
司藤不屑的说道:“他们设计害我,着了赤伞的道,最后还是我救了他们,他们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反倒是理直气壮的来要求我给他们解藤杀,想都别想。”
白金原本还想等这事过去了,再找司藤求求情,让她给苍鸿等人解了藤杀,但架不住悬门二愣子多,什么时候提不行,非得这时候提起来,这不是给自己找不快么,他是暗自摇头不已,当下也不再提这个话题。
便问:“司藤小姐,之后您有什么打算么?”
看似简单问题却令司藤一愣,她复活以来也就为了那几件事,大部分都已经从云华嘴里得知了,也就只剩寻找白英了,现如今她想和白英重新合体的心思是越来越淡,如今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却是变得可有可无。
“打算?能有什么打算,到时候问云华吧!”
白金闻言也是一愣,又仔细看了一眼司藤,司藤变化太快了,已经不像此前那个特立独行的司藤了,暗自感叹:人生可真是奇妙。
“司藤小姐和云先生是如何认识的,他一身本领也是您教的?”
司藤坐椅子上闭着眼,平静的开口:“白先生身上秘密很多,要不然先说说你吧?”
白金干笑一声:“我能有什么秘密,在荒山野林过惯了,到人间混个安稳日子罢了。”
司藤:“能混在人类大学里当教授也挺不容易的吧,倒是不知你是如何压制住气息不被悬门中人发现的呢,也是同沈银灯一样?”
白金听出了这话的意思,但他可没有似沈银灯一般,为保自己身份不泄漏而附身在孕妇胎儿上。
压制气息也很简单,悬门虽然没落,但余威尚在,加上悬门一代不如一代,利用悬门的气息掩盖自身的气息很容易做到,所以在悬门范围内生活还是很如意的。
“我们寿命过于漫长,起先几年对融入人类倒是很简单,但随着周围人的老去,而我们样貌始终不变,难免会惹人生疑,那时我便会去往他出,亦或是去海外,给认识的人造出一个远走他乡的假象,就好比我二十几年前在港岛还做过导演,后来我给自己安排了一场单人船难。”
司藤听后倒是起了一丝笑容,说:“白先生还真是足智多谋呐!”
白金尴尬一笑,刚想说些什么,但听到通道里轮子滚动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颜福瑞坐着轮椅,身后一个护士脸色极其难看的推着轮椅。
白金都不用想就知道颜福瑞肯定又在折腾了。
白金上前接过轮椅,对着护士说:“谢谢你了,他交给我吧,给你们添麻烦了。”
护士点头“嗯”了一声,转身就走。
白金教训颜福瑞道:“你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呢?”
颜福瑞:“我想看看瓦房,还有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今天所有人都怪怪的,我睡不着。”
白金看了一眼司藤,见她没反应,当即将颜福瑞往瓦房的病房方向推去,边走边说:“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比较难以解释,我也是仅仅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前面的一概不知。”
颜福瑞道:“那你给我说说大致情况吧,不然我心里不安,总觉得发生大事一般。”
“的确是发生大事了……”随之,白金把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颜福瑞,当说到云华重伤的时候。
颜福瑞从轮椅上蹦了起来:“是不是沈银灯,不,赤伞干的?”
白金再次将颜福瑞按倒在轮椅上,说:“别大呼小叫的,是不是赤伞干的不知道,但肯定有关。”
颜福瑞喃喃自语:“司藤小姐早就告诉过我,沈银灯就是赤伞,云华怎么还会着了赤伞的道呢?”
白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把颜福瑞往瓦房的病房一推,说了句:“安静一些,光看不许说话,别吵醒瓦房,他还很虚弱。”
颜福瑞看到瓦房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觉,此刻全部的烦恼都似乎消失了一般。
他转动轮椅朝着床头而去,看着熟睡的瓦房,失而复得喜悦感,使他眼角泛起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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