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镜子前仔细看了许久,黑色运动裤,加上灰色卫衣,看着也不是很难看。只因司藤较于云华矮小,所以卫衣和运动裤穿上后显的“肿大”几分。但因宽松,穿在身上特感舒适,没了旗袍那种紧致束缚感,却多了分自由。

而后出房门,也不理会颜福瑞,径直坐到一旁。

……

央波对沈银灯甚为挂念,早在十几天前,沈银灯未归那晚,他便翻开床头暗格,从其中取出一黑檀木盒,待打开木盒时,见里头放置一枚珠玉银钗与一个古怪的小首饰盒,其下压着一张折叠信纸。

央波没顾那首饰盒,从下方抽出信纸,翻开一阅,只见上面端正书写着几行文字。

‘央波,当你翻开这封信时,我已经被人杀了……’

当看到这句时,央波便已泪如雨下,颤抖着伸手将那枚珠玉银钗握在手心。这是他们结婚时,央波亲自为沈阳灯打制的,如今得知沈银灯死去,如同晴天霹雳,更是睹物思人,啜泣不止。

忍住心酸,再继续看下去。

内容便是心心念想为央波生个孩子之类的,再有便是一番颇为伤情话语,她动情地回忆两人初恋时的忐忑,热恋时的甜蜜,还有婚后的如胶似漆,她说这辈子只有一件事瞒他,那就是,她沈银灯是个妖怪。

信纸上泪痕斑驳,央波能在此间感受到沈银灯写下这封信件时的痛苦心情,惹的央波再次痛哭流涕。

再继续看下去,

‘或许云华能救我,只是需要你的帮助……首饰盒中有一物,介时你吞一半,再给云华吞一半,便能从云华那获取复活我的信息……’

央波眼睛哭红了,信纸也被其泪水侵润的褶皱不堪。

对于沈银灯是否是妖怪,央波他毫不在意,他只记得沈银灯对他那么好,那么的温柔。

而在他们族里有个传说,他们祖先便是山中精灵的化身,他的阿银那么漂亮,即使真是妖怪,那也定是山中的精灵。

那晚,央波在窗前坐了一晚,那位置摆放着沈银灯的梳妆台,平时沈银灯最喜坐在梳妆台前梳妆,而他在楼下打制银器,只需抬头仰望,便能瞧见沈银灯那魅影,俩人时常四目相对,暗送情愫。

次日从旁人口中得知黑背山坍塌了一半,他急的飞奔至黑背山脚,可黑背山西峰如同被拦腰斩断,巨石将整片山林冲刷的支离破碎,哪里还能寻见沈银灯尸首在何处!

央波跪在山脚,也不哭泣,但从那刻起,他便在心中计划要复仇。

他知沈银灯与苍鸿一行人是要对付一名叫司藤的人,可奈何多日寻求无果,最后只好准备去询问苍鸿等人。

他与王乾坤较为熟络,平时苍鸿有事找寻沈银灯,也是王乾坤上门来请,一来二去也便结识了。

可他询问王乾坤问云华和司藤在哪,王乾坤却是含糊不答。

其实自从山上回来后,苍鸿一行人也有想过如何去对央波说,但总不能一上前便对央波说“你妻子是个妖怪,而且还是个不男不女的妖怪!”

几人合计一番,与事发第二日去往沈银灯家里,希望能说通央波,令其相信沈银灯是个妖怪。毕竟当今社会人口失踪不是常事,若是央波报警,恐怕更加难以解释。等苍鸿到沈银灯家时,见家门紧闭,不见央波踪影,也便暂时耽搁了。

时至今日,央波暗中跟随苍鸿一行人来到云华入住的酒店外,他远远躲在路旁的树后,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影,最后又是看见了消失十多天的颜福瑞,心中大定,他知要找的人必定在此处。

暗暗记下门口,回去之后,央波将平时进山用的柴刀取了出来,将其包裹在腰围大衣之内,准备待夜深人静之时,寻摸机会复仇。

……

当天夜里,天上满月如同一轮银盘,印得纱窗墙壁一片清辉。

云华给月光映得睡不着,加之身体上传来的疼痛,便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忽听一阵轻微动静,也不知是哪里传来,就以为是司藤或是颜福瑞在客厅走动,也好让人来为他将窗帘拉上,当下便开口喊:“司藤?”

见没反应又是喊:“颜福瑞?”

可始终不见有人回应,便自语道:“都没人理我是吧,等我好了,非要抽司藤一顿。”

而此时的央波在屋外已是徘徊许久,听到两声喊叫声,更是确认了这里。

但见门窗紧闭,也不准备强行闯入,这里是酒店住房,强行闯入只会令其被保安逮捕,便选择翻跃过铁栅栏,准备从湖滩上泅渡过去。

他脱去大衣,忍耐寒冷刺骨的湖水,一步步在泥泞的湖滩走着,待到湖水没过腰间时,他选择游泳前进。

好不容易游到观湖平台时,可整个平台外围着一圈矮矮的玻璃围栏,不高不矮,偏让他在水中无法用手臂把住栏杆。又因脚下无踩踏物件,难以上去平台,只好用柴刀的弯尖勾住围栏顶端。

柴刀落在玻璃围栏上发出“咔”一声响,紧接着用力把住柴刀,终是令其成功翻上了平台,落地时又是“砰”一声踩在木板上。

……

司藤早就在听到云华的喊声时醒来,便下床去问问云华是否想起夜,但这事也只能让颜福瑞来干。

当她走至云华房门前,听到里头传来云华说要抽她一顿,当即美目一瞪,连问云华的心思都没了,就想进去教训一番,但想想如今云华的伤势,便在心里狠狠记了一笔。

又暗自笑道:“憋死你!”

但也没回房,而是坐到沙发上,看看是否紧急,若是真急,那只能叫醒颜福瑞了!

等了许久没听云华叫喊声,便想回房休息,但忽闻屋后观湖平台上传来一阵动静,紧接着又有重物落地声,她便悄悄退到落地窗的一侧,用窗帘挡住自己,静候具体情况。

……

央波环视一圈,又从口袋中摸出一小瓶白酒,“咕噜”一口饮尽,而后慢慢地朝落地窗走去。

打着手背借着月光朝里面看了一眼,见里头漆黑一片,不见人影,复仇的怒焰加之白酒的刺激,在此刻彻底烧毁了理智。

他慢慢将落地窗推开,待到能通行一人时,便侧身进入,等他一进入,刚走两步,此时原本黑暗的客厅灯光四起,如同白昼,刺眼的灯光令他一阵炫目,还没等他看清楚状况,紧接着后脖颈传来一阵剧痛。

“呃……”央波在发出一声后便昏迷了过去,接着又是“砰”一声,重重的趴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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