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香，你当本王是傻子么？”
萧胤寒脸沉了下来，他厌恶一切虚伪欺瞒。
姜棠睁着漂亮的眼睛，表情越发无辜茫然了：“奴婢真的没有用啊，请王爷明鉴……”
“够了。”
萧胤寒已经不看她了，扬声道：“刘德贵滚进来。”
外面候着的刘公公被吼得一慌，心中暗道：糟了，果然出事。
下一刻脸上已经带着谄媚的笑躬身走进屋中：“王爷，奴才在呢。”
刘公公都做好准备进来会看到一地凌乱和一个瑟瑟发抖的倒霉小丫头，毕竟以前每次都是这样的。
但出乎意料的，他进来时，姜棠还站着。
对，没断手没断脚，甚至衣服没乱也没哭的，就那么站在王爷书桌边上。
他正疑惑间，就听到头顶王爷冷冷开口：“我问你，可在她身上闻到了什么香味没有？”
“诶？”
有那么一瞬间，刘公公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直到意识到王爷的脸色逐渐恐怖，他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又看了姜棠一眼，躬身道：“回王爷，老奴并未闻到什么香味。”
姜棠适时的看向萧胤寒，轻轻了眨了眨长睫，仿佛在说“看吧，奴婢没有说谎”。
但素来“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容王殿下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有错？
“啪——”
桌案上的一本书直接砸到了刘公公身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阴阳怪气：“闻不到？你鼻子瞎了是不是？明明那么浓的香味！”
其实不算浓，就是淡淡的，有点甜，很讨他喜欢的味道。
但是一个两个都说没有，就非常过分！
分明是把他当傻子在糊弄！
刘公公很委屈，可是不敢反驳：“也许是奴才鼻子不好，要不我再找个人进来？”
他原本想说“我凑近闻闻”，可是看到姜棠站的位置，话到嘴边又改了意思。
见王爷没有拒绝，刘公公果断爬起来：“奴才这就去找人！”
步伐灵活，走位风骚，看得身后的萧胤寒一阵牙疼。
他身边怎么就留了这么个蠢货。
“王爷，奴婢真的没有……”
甜甜软软的，像钩子似的女声从耳边传来，萧胤寒回头就瞪了她一眼：“闭嘴！”
姜棠轻轻咬了咬粉唇，委屈巴巴的低下了头：“是”
那姿态模样，仿佛头发丝都透着委屈。
萧胤寒眉头皱起，刚要说什么，门口就传来了声响。
“王爷，人来了。”
为了安全起见，刘公公一共找了三个人，一个嬷嬷，一个婢女，还有一个守门的护卫。
刘公公一进来，萧胤寒就收敛了情绪，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开始吧。”
说话时那隐含讥讽的目光不时落在姜棠身上，配合那阴沉俊美的脸庞，胆小的都快被吓死了。
“你们去闻闻，那丫头身上可有什么香味。”
刘公公抱着拂尘站在一旁指挥着，又恢复了高贵冷艳的模样。
三个人凑近姜棠，像小狗一样支着鼻子围着她嗅嗅嗅。
萧胤寒一双利眸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看到被围着少女只是皱了皱眉，小脸上闪过些许嫌弃，却没有他预想当中谎话被戳穿的紧张害怕。
而在这时，刘公公开口：“怎么样，闻到了吗？”
三人同时停下动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然后又一起摇了摇头：“禀公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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