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摩花莲以散步一般悠哉的姿态不紧不慢的追上了赫丽贝尔之后,就一直趴在她那巨大的晶体似的酒葫芦上,翘着裸露的双脚饶有兴致的看着赫丽贝尔与那些守卫虚夜宫的亚丘卡斯之间的战斗。
实际上以赫丽贝尔如今的实力,这些别说跟葛力姆乔相比,就连三兽士的水准都没有触及到的亚丘卡斯根本没办法对她造成威胁。她之所以会‘被他们’牵扯住前进的脚步,只是她在测试自己现在的力量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而已。
夜摩花莲说得很有道理,就算成为了破面,就算能够自行修炼来提升实力,属于‘虚’的那部分终究还是存留在她们的身体之中。而对虚来说,战斗是解决绝大部分问题最有效的途径。
不过,与这种程度的敌人交战也确实很难衡量出赫丽贝尔如今的力量了。
“真是无趣呐,这些扫兴的家伙还是全部融化吧......从指尖开始慢慢地,慢慢地~”
看了片刻,夜摩花莲便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轻笑着拍了拍身下的酒葫芦,从中放出足以淹没这条走廊的酒水,将那些躲闪不及的亚丘卡斯尽数吞没。
而赫丽贝尔听到了她那格外具有辨识度的声音,提前一步从战圈中抽身而出,一闪身便落到了夜摩花莲身边。
夜摩花莲的酒,虽然美味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以这些亚丘卡斯的灵压水准,他们是无福消受这虚圈前所未有的美味的,只会像夜摩花莲说得那样,一点一点的被溶解成这酒之河中的一部分。
“跟这种杂鱼战斗,是摸不清自己现在的实力的,赫丽贝尔桑~”
夜摩花莲单手撑着自己那略显稚嫩的圆脸,笑眯眯的伸出另一只手,凭空一捏,将灵子聚集成一只酒碗。那是和她平日里惯用红漆木碗相似的容器,她相当中意这种造型。
她坐起身来,把那只酒碗递给赫丽贝尔,又替她斟满了酒。而赫丽贝尔也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的端起酒碗喝了下去————然后就被呛得咳嗽了起来,夜摩花莲能够看到,即便有着褐色的皮肤掩盖,赫丽贝尔的脸也隐约浮现起了一抹红晕。
毕竟赫丽贝尔碗里的可不是昨日那温和酸甜的果酒,而是夜摩花莲所钟情的烈酒呢。
见赫丽贝尔被自己的小小恶作剧作弄到了,夜摩花莲笑得更加愉快了。她抬手拍了拍赫丽贝尔的后背,帮她顺着气,另一边则操纵着酒葫芦载着她们二人继续深入虚夜宫。
不知是处于怎样的考量,拜勒岗这虚夜宫的内部构造极其繁复,如同迷宫一般。
以夜摩花莲与赫丽贝尔的实力来说,打碎墙壁长驱直入自然不是做不到。但依照分工来看,她们的职责是吸引拜勒岗手下那些瓦史托德的注意,免得让他们打扰无晓与拜勒岗的战斗。
而且,这虚夜宫也是战利品中的一件,若是破坏得太厉害,之后可会很麻烦的。虽说夜摩花莲对这单调且繁杂的布局相当不满,但翻新终归要比重建简单一点。
至于这场战斗能否获得胜利,无晓能否战胜拜勒岗......这些事夜摩花莲完全不担心。
她早在与黄泉坂无晓相遇的时候,便将信任连同自己的一切向他一并奉上。在无晓的身上找到了自己毕生追寻的事物的夜摩花莲,唯独不会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
或者说,无晓无论做些什么,在夜摩花莲看来都跟自己没有关系。她所追求的,只是无晓本身。只要黄泉坂无晓仍然是那个死之化身,夜摩花莲便会无条件的包容无晓的一切。
而考虑到无晓的本质,他们二人之间这种扭曲的关系,恐怕要维持到夜摩花莲死去的那一天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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