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是黑墨汁的东西闻起来有一股冰凉的死人味。

丁三公子躺在地下,面色也逐渐恢复。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睁开眼睛,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许是被这病痛折磨的久了,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他的表情并未有太多惊喜,只是对待齐柏的态度郑重了起来:“刚才是云涛对小师傅冒犯了,还望小师傅不要怪罪。”

齐柏摆了摆手:“三公子哪里话,我既受人所托,也需得忠人之事。”

丁云涛僵硬的脸扯起一抹笑容,目光悠长深远,心中并无半分病愈的喜悦。

齐柏偏头望去,丁云涛的脖颈处下面似有黑雾隐隐亮起光芒,一个“敕”字若隐若现。

只是看他丁云涛的脸色好像亦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但是他的表情也跟一个被病痛折磨、好不容易恢复的人没有什么关联。

古怪,这丁云涛表现得太不像一个正常人了。

到是管家,看到丁云涛病体恢复,脸上多了些许笑容。

连忙高兴地给齐柏行礼:“多谢小师傅,三公子的病终于好了,老爷和夫人就不用日夜担心了。”

提到丁贵权,丁云涛的脸皮抽动了一下,遂又恢复正常。

齐柏看到,没说什么,驱邪完了,他还得料理后面的事。

他端起碗里剩下的黑狗血,浇筑在了丁云涛刚吐出的那摊墨汁里。

两股液体犹如水火一般,各自侵蚀,冒出“滋滋”白烟。

等到黑狗血全部洒进墨汁后,两股液体像是被这蒸发了一般,没了踪影。

管家指着刚才墨汁消失的位置,不由得好奇问道:“小师傅,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啊?”

齐柏余光望去丁云涛,面上温和的回道:“这些是浸入三公子五脏六腑的阴气,常人浸入阴气便会大病一场,若是不清除,这病恐会一直难消。”

说起阴气,丁云涛面色不改,他脖子下面间的黑色“敕”字又开始聚集周围阴气灌入他体内。

齐柏见状,眉头微蹙,单纯的去除阴气,根本无法解决根本问题。

除非破掉他脖间的敕令,否则这丁云涛这病一辈子都不会好。

但是短时间破除敕令的办法,他也没有。

“原来如此,想必小师父也累了吧,前院备好了茶,要不您先去坐会,老爷一会就回来了。”

管家笑呵呵的看着齐柏,这师傅看着年纪小,手段到是厉害的,一下子就把三公子给治好了。

“那就谢过管家了。”

齐柏致谢管家后,跟在他的后面去了前厅喝茶。

也顺便让丁贵权知晓此事后,他好离开。

刘神婆只让他帮忙看事驱邪,若丁云涛往后再有病痛,那也实在怪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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