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白玉的自语,实则也是全部读书人的想法,都是有些尴尬的看了眼解大学士,沉默了下来。
场地之中,只剩下了张軏和丘松追问朱勇的声音:
“朱勇,你到底什么脑子,就这么一首词都记不住。后面的到底是什么?”
朱勇红着脸,死活记不起来。
“朱公子,可否再去一趟,韦公子此词作实在是太惊艳了。拜托了。”
郑白玉此刻也顾不得解缙的脸面了,实在是她太想知道后面的全文。
人群之中也是有几个读书人,心中有些痒痒,这般佳作只一句开头,实在是扫兴。
“朱公子,韦公子的这篇词,有着传世之作的潜力啊。烦请再去看看。”
听到众人的话,朱勇也想去,但是实在是自己不是读书的料,记这种词作哪里记得下来。
“我也想啊,但是我真的是记不住。”
朱勇耸了耸肩,一副无奈样。一旁的丘松本想说自己去,但是想想似乎自己也没这个脑子。
“我去。”
一道意料未及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看去,赫然是和解缙一时瑜亮的庚辰科状元胡广。
“胡状元,你!”
郑白玉有些疑惑,这张軏不是说,只有韦公子会馆的会员,消费了积分才能够兑换阅读时间。
胡广气度从容:“郑小姐,我也是会馆的会员,去去就来。”
胡广亲自出马,众人当然是没什么担忧了。
只是,场地之中,解缙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不过,这本来就是文会,韦南奕能够拿出如此的佳作,也是一段佳话。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最终整个文会整个儿江西籍的学子和他解缙的名声成全了韦南奕。
韦南奕的会馆本就和状元楼一街之隔,胡广又非朱勇那般的榆木疙瘩,仅仅是盏茶功夫,去而复还。
只见着,胡广春色满面的走进了状元楼,喜不自胜的边走边道:
“此子大才,此子大才啊。”
胡广走到了方才解缙挥墨的桌案前,扫了眼陈礼,又看向了金近仁:“备纸!”
胡广能够庚辰科状元可不是虚名之人,是有真正的实力的,尤其是他的书法更是自成一体,比之解缙不差分毫。
见到胡广要亲自书写,金近仁也是喜出望外,不管是解缙手笔还是胡广的墨宝,那都是他状元楼的无价之宝。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胡广要写的词作,乃是韦南奕写的。一想到这里,金近仁又是难受起来。
而在胡广开始书写的时候,一旁的郑白玉早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看着胡广的笔墨,情不自禁的诵读了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胡广写完之后,郑白玉也是话音落下。
整个酒楼之中,所有人都是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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