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江锋三人都只能留在刑房。

从黄埔头的言语中,江锋知道,对方这话,是说给那五名红莲教徒听的。

等下的审讯手段,肯定非常血腥。

只是那五名红莲教徒,都是狠角色,看到刑房内的刑具,以及地上还未清扫干净的血迹,五人都是神色淡定。

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些细节,让江锋感到不妙。

这五名红莲教徒身份应该都不简单,一旦真在刑房内,供出些什么重要的信息来,让他们这些狱卒听到了,怕是会惹来杀身之祸。

哪怕黄埔头在他们供出重要内容前,将他们驱赶出去,将来要是办事不利,可能也会牵连到他们,毕竟小人物,总要给上面的人背锅。

“把他们都绑在铁马凳上。”

黄埔头道。

几个捕快上前,挨个将五名红莲教徒,绑在铁马凳上,江锋三个硬着头皮上去帮忙。

所谓铁马凳。

能够让人如同趴在了马背上。

这个刑具下面有个火炉,可以把马凳烧红,让犯人肚皮焦糊,那种滋味痛不欲生,曾经不知有多少犯人死在了上面。

“拿壶刀来。”

黄埔头又说道。

江锋赶忙去取下来交给黄埔头。

所谓壶刀。

是一把能够套在手指上,将手指上的肉,直接剥下来的刀具。

这把刀具下面有个铁壶。

铁壶里面,装有辛辣药水,当犯人手上的血肉,被壶刀剥下来,壶刀套在犯人手指骨头上时。铁壶中的辛辣药水会自动向上挥发,能够大幅度刺激到犯人的神经,让犯人痛不欲生,很少有几个能忍得住那种折磨。

“听说你在红莲教,还是一个分舵执事人,我只要你告诉我,龙都这边,你们红莲教的据点,都在那里,我就饶了你。”

黄埔头来到一个汉子面前。

那汉子被绑在马凳上,肚皮和脸都贴在了马凳上,此刻两名捕快,正在火炉内添火,马凳很快就热了起来。

黄埔头抓住汉子一根手指头,等着汉子说话。

哪知。

那汉子一声不吭。

脸和肚皮贴在滚烫的马凳上,只是咬着牙,面容扭曲,冒出一阵阵冷汗。

“噗!”

黄埔头见状,也没有心慈手软。

将壶刀用力套进入了汉子手指上。

“啊!”

汉子终于控制不住,惨叫一声。

江锋和另外两个小狱卒都看到,汉子食指上的血肉,都被刀口剥落,骨节白骨森森,黄埔头觉得不过瘾,将壶刀内的药水,直接倒出来,浇在了汉子手指骨上。

“啊啊啊!”

那没有血肉的手指骨,冒出了阵阵白烟,有气泡在吱吱响。

“黄厅你杀了我,否则我杀你全家,这里的所有人都得死。”

汉子止不住吼道。

手指上的痛苦,和马凳上传来的焦糊味,让他痛不欲生,声音中夹杂着气血波动,形成了一股不小的音浪。

江锋他们三个小狱卒,都感觉耳膜刺疼,忍不住捂住双耳。

“啊啊!”

那汉子声音叫个不停。

“噗嗤!”

黄埔头操起桌板上,一把锯刀,用力跺在了汉子的小腿肚子上,然后来回拉扯两下,想将壶刀中的药水,倒在了汉子伤口上。

逼迫汉子招供。

“砰!”

角落传来跌倒了声音。

是江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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