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尽管说!”贾芸道。
“只有我一个人跟着你,这偌大的工程也无法完成啊!”壮汉叹道。
“只要你肯跟我干,我这去再招些人来。”贾芸回答。
“你是招不到人的!那日遣散了我们,有位小爷临走威胁说,就算是王府的工程将来结束了,也不许我们再跟着你干,你瞧着这几日哪还有人在那等工呢?我身边的兄弟都往口外(远离京城,指长城以北)找活去了,我得照顾家里走不开,现在我这已经吃了上顿没下顿了……这帮天杀的畜生!”
好毒辣的计谋!
贾芸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原来贾珍早就给他下了套,并且他还往里钻了,当时的情况,他不钻不成。
若是这半日他找不来人,那这刚到手没两天的工程就要拱手让人了!
可找人的路早已被他们堵死。并且话可是他当众说的!一切看上去都显得冠冕堂皇的。
现在已过去两个时辰了,他只找来了一个人。
古语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者,必临大事有静气!’
欲成大事者,绝不能喜形于色。
贾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装作不在意,“我只问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其他的我自办法!”
“我当然愿意!”壮汉往手心啐了一口吐沫,“管他娘的威胁不威胁,老子现在就快吃不上饭了!还怕那个!”
“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只管在家等着我,尽快,我尽快让你明日就上工!”贾芸信誓旦旦。
“行!”壮汉握着拳头。
“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兄弟贵姓?”贾芸见这人的性情极其爽快,便想着日后用作自己人。
“我姓单,大名叫单全。平日里大家都叫我全子。”
“好,那我往后也这么称呼兄弟!我是贾芸,贾府第五房里的。我们大户人家内里事多,这些事你也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这不前几日才得了些差事,今日险些被搅黄了。我是想问你若你以后都跟着我干,你可愿意?平时的活嘛,还跟以前一样,也不累,随时补缺,只有一样,你还要帮我留意工地上的一举一动,我按工头的银子给你,可行么?”
“行!行!怎么不行!这么一来,我这一家可有救了!我愿意,太愿意了!全子以后都听芸大爷的!”单全连连拜谢。
只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开工,贾芸安顿好了单全,又上街来寻人。
正愁眉苦脸之际,只见倪二拎着酒,喜滋滋地走来。
“兄弟,我正想晚间去找你,告诉你,咱们赌场赢了一大笔!这个数!”倪二悄悄拿手比划。
“哎!倪二哥,兄弟遇到难事了!”火烧眉毛了,就算是赚再多的钱也无法解贾芸之急。
“怎么了?兄弟?走咱们上酒楼,你跟我说说。”倪二拉着贾芸就要走。
“倪二哥,我不能去,哎!兄弟我只有几个时辰的功夫了。若是再寻不到人,我这手里的管事权就要交出去了。”贾芸朝倪二吐露实情。
倪二虽是泼皮,可极通人情世故,他眼见事情不小,忙劝道:“芸弟别急,天大的事都能过去,快!你细细跟我说说,看我能否帮的上你!”
倪二也不提喝酒的事,只带着贾芸来到赌场密室。贾芸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跟着他来了。
“你说你寻人?寻得是什么人?我可能帮上忙?”
贾芸一脸愁容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
“芸弟,这牵连到你们贾府的人,我不好说什么,只是你不过是想找壮工而已,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哥哥我这里倒是有人!”倪二一本正经的说。
贾芸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竟有些不敢信,“是真的么?二哥!可不要戏耍兄弟,兄弟都快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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