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刀光亮起。
战斗已在他们踏入顶楼的时候开始。
随着手上念珠的盘动,罗塞塔早已利用灵能瞬间进入了深层次的同调状态,并轻车熟路的借着那汹涌的杀意,刺激着尸狗化程度的加深,使他现在的身高,进一步拔升到了两米多的级别。
咔擦,咔嚓,咔擦!
在骨骼生长发出的声响中,他不是很适应的扭了扭脖子。
披着已经染上了大片血色的长风衣,将墨镜摘下一握粉碎,如今以同样的猩红色眼眸冷漠打量着众多尸狗的罗塞塔,明明是外来之人,却反而比谁都要更像是这处阴暗之地的主人。
“你们有什么遗言要留下来么?”
把后背完全交给安心院稀歌,他礼貌的问询着,然后向前踏出一步,与此同时,他前方红发的昂撒神父,和花魁打扮的瀛洲女人,竟也是同时无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仿佛他们的身体本能,就要更加“诚实”一点。
只不过。
这世上的有些人就总是偏偏不肯接受现实。
就像是被自己躯体本能的后退一步给刺激到了一样,面对着缓步走来,给他越来越大无形压力的罗塞塔,红发的昂撒神父便低垂下了眉眼,手捧着经书,肃穆的吟诵了起来:“那好流人血的有祸了,那大行诡诈的有祸了,神必要使流血生疮的罪也归于他,那毒蛇的种类,谁又能指示你们逃避将来的忿怒呢”
他话音落下。
密密麻麻赤红色的血管状纹路便悄然爬上他的半边脸颊。
“我有罪”肃穆的祷告声中,红发神父抬起那张变得好似地狱恶鬼般的面孔,眼中被狂热的情绪充斥,更接着高声呼喊:“我乃戴罪之身,所以神的忿怒也该归于我身。”
咚!咚!咚!
随着地面的剧烈震动声,他已如炮弹般爆发速度而来。
但这在此时的罗塞塔眼中,却是显得无比缓慢,只不过伸手一接,红发神父的重拳就已经轻易落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之中。
虽然红发神父的力量已经很强大,但是他的对手却是罗塞塔。
咔擦、咔擦、咔擦红发神父的手掌骨骼被捏出脆响,像是在陪小孩玩游戏一样,罗塞塔握着他的手,转眼间,便将这么一具成年人的身体随意扔了回去,令他以同样的速度,撞穿了一路上的尸狗,直到撞上墙壁,把墙壁撞出裂纹才勉强停止!
剧烈的冲击使红发神父意识暂停了几秒,然后在扬起的烟尘中,他才踉跄着起身,恍惚的听到罗塞塔平静的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拳头无力,腿脚不精,速度太慢。”
“连想杀一个人的杀意都不能控制,无法精纯,还要假借的神的名义。”
“还是让我来教教你,让你自己亲身体会杀这个字到底该怎么念吧!”
话音未曾完全落下,令人窒息的死亡预感已先于狂风卷起之前袭来,好似是无边的潮水一样,但其中却令人根本感受不到半点愤怒、憎恨、或是杀意的感觉。
脚步踏地,罗塞塔好似幽魂般悄无声息的突进到红发神父跟前,他抬起拳,这时候,惊人的杀意才从他的身上放出,让人感觉到一种名为“死期临身”的感觉!
只有不成熟的小孩,才会在动手的时候大喊动手,因为他需要这样别人才会害怕他,因为他需要这样别人才能不发现他的心虚、他的不简单。
但真正的杀意却是不需要在动手的时候才呼喊、释放出来的。
因为一旦决定动手,对方的死就已经成了既定事实,这时候的杀意,只是临终关怀一般的提醒而已。
现在,拳落下了,杀意到了。
红发神父的死期也要到了。
就好似窒息缺氧一样,无法反抗的感觉几乎是瞬间袭上了他的心头,令他没办法动弹,直到高速运动的气流,撕开了皮肤,刺痛的触感从胸口处传来,旁边的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他的意识才迟迟的挣扎了出来。
“瓦尔迪,你究竟愣在那里做什么!”
红发神父没有死,是他的同伴那个代号为游女,和古代花魁一样的东瀛女人救了他,她的异能名为深眠的绞杀之爱,效果是制造一种透明无形、物理强度极高的支配线,来操控人的行动,并且能够令人感觉不到任何痛楚。
而在刚才,游女正是将支配线连上了瓦尔迪,也就是红发神父的身体,才用其特性,操纵着红发神父的身体,给强行从罗塞塔预备直接掏出他心脏的一击下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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