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摸了摸棉被,有点难以置信。
“不对啊。”他望向门口,“以你的性格,天冷了会特意来给我送棉被?送套厚一点的寿衣我倒信。”
“嗯,那,那当然了。”游隼挠着脸蛋,语气结结巴巴,“是,是……哦,对了,是南希让我送的,毕竟你也是团里的一员了,像棉被这样的物资还是得分配的。”
楚生点头,“哦,说的也是。”
“对了。”游隼挑了挑眉毛,“你那鼻子怎么样了?没废掉吧?”
楚生揉了揉鼻头道:“早就止住血了,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那防弹钢板有没有凿穿吧。”
游隼走过来用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才转身离开:“哼,看你就糟心,懒得在你这浪费时间了,我去睡觉了。”
包厢的门也被她离开时顺带给关上,走廊上回荡着一连串军靴踏地的蹦蹦跳跳声。
楚生独自躺在包厢的床上,盖好棉被,心里暗自吐槽道:
我怎么就造了这么个刀子嘴锯子心的闺女?
感受到身上棉被的温暖时,他发现一丝异样。
不对,以南希那暴躁的性格,怎么可能安排人来给我送棉被呢?
楚生忽然有了个可怕的想法:南希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了吧?以她这位暴躁老姐的性格,万一哪天一高兴,要霸占我的清白话,我岂不是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太可啪了。
楚生一想到瑟瑟的事情,就只能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一瑟瑟,就容易发抖。
十分钟后,神清气爽,开始思考人生意义,宇宙奥妙,时间尽头……
不知不觉,一觉睡到天亮。
……
太阳升起的戈壁滩降下一缕金色的阳光。
一辆长达二十余节的列车停靠在铁轨上,车壳反射着金灿灿的光辉,唯独火车头黯淡无光,黑漆漆的一片,遍布烟熏火燎的痕迹。
眼看车是没法修了,但上哪去找其他的交通工具代替呢……南希也拿不准主意。
她把猎荒者们召集在一起,在一颗胡杨树下召开会议,商讨解决方案。
已知作为主要交通工具列车已经报废了,车厢上还有几辆越野车,但能够承载的人员有限,燃油储备也严重不足。
因此,猎荒团要想找到返回方舟的办法,就必须集思广益,发动群众的智慧。
究竟是想办法修复列车,还是另寻交通工具,南希决定听从大家的意见。
于是南希与猎荒团的成员们进行了一次亲切会晤,双方就问题的探讨达成了高度共识,团员首先表达了对南希身为领袖的开拓创新、真抓实干、统筹规划的能力进行了高度肯定,并评价这是一次新水平、新境界、新举措、新发展、新突破的会谈。
最后经过科学决策、合理布局、深入领会、充分认识、相互协作、认真贯彻、认真解读的商讨后,团员们作出一致结论:
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当中除了南希没一个会修火车的,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如果团长大人都说没办法的话,他们也没办法。
“艹!”南希拍了拍脑门,“关键时刻没一个靠得住的,神经病,你说怎么办?”
她把视线投向楚生。
其他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一起聚焦在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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