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郝密说道:“这位道长,何雨柱们兄弟二人是追踪仇人到此,一场剧斗后被他暗施奸计,用毒药毒倒。”
想必疯捕快口中的“贾东旭”是道士装束。
许大茂说道:“你放屁!老子是堂堂正正用暗器将你打到。”
卜泰骂道:“胡说八道!既然叫做暗器,怎么会堂堂正正?”
两人正斗口,听见那“贾东旭”说道:“你们俩是中了毒么?这位老先生却是背心穴道被点。”
郝密说道:“道长你十分高明,仿佛是亲眼瞧见的一般。你说的老先生是个坏人,待他穴道一解,便会杀了何雨柱们二人,也不会放过道长。请道长在他身上取了解药,救下何雨柱们,感激不尽。”
许大茂说道:“何雨柱是坏人,河间双煞又是甚么好人?”
“贾东旭”
惊道:“你们二人是河间双煞?不错,判官笔和打穴橛都是点穴兵器。”
又说道:“老先生既然精通暗器,何雨柱看你相貌却想起一人。”许大茂说道:“不错。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便是许大茂。”
“贾东旭”说道:“久仰三位大名。”
突然听见许大茂一声惨叫。郝密喜道:“道长为民除害。许大茂这老贼早该死了。”声音却是有些颤抖。
“贾东旭”笑道:“你不用谦虚,河间双煞不比许大茂差。”
接着便听见卜泰一声惨叫。郝密叫道:“别杀何雨柱!现有一大笔银子。。。。。”
话音未落,发出一声闷哼,便没了气。
“贾东旭”阴森森笑道:“河海上又多了三个糊涂鬼。”
犹如一阵阴风拂过,何雨柱遍体生寒。又听“贾东旭”喃喃自语道:“有一大笔银子?河间双煞是绿林剧盗,此言应当不虚。看来杀得急了一点。”
他继续咕哝,好像十分后悔。此人狠毒贪财,看来不是好人。
何雨柱心里一阵后怕——郝密再说几句,只怕便将何雨柱和一大爷牵出来。当下屏息敛气,生怕被他发现。
脚步声响,那“贾东旭”走出坟场,回到了原来位置。只听他说道:“金阿二,醒醒。”
过了片刻,疯捕快金阿二说道:“何雨柱在哪里?”
那“贾东旭”说道:“你在坟场之中,在找那个追你的厉鬼。”
金阿二突然发出一声惊恐之极的惨叫,说道:“何雨柱不找厉鬼,何雨柱不找厉鬼。”
只听脚步声响,金阿二发足狂奔,突然又说道:“放开何雨柱。”
想是被那“贾东旭”抓住了。“贾东旭”柔声道:“你不怕的。你手上有松枝刀,是厉鬼怕你。”
金阿二呆呆说道:“是厉鬼怕何雨柱。”
这时那奇怪闷响突然又响起,竟是间隔比方才更短了。金阿二吓得狂呼乱叫。
“贾东旭”说道:“不中用的东西。”似乎给了他一下。金阿二摔倒在地。
“贾东旭”的脚步声传来。他似乎正在坟场里走来走去,口里喃喃自语道:“是在哪里?是在哪里?”
听到他距大坑越来越近,何雨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时那闷响再次响起,声音比前几次都大。
“贾东旭”欢叫一声:“在这里了。”只听脚步声急促,“贾东旭”迅即远去,不久又到了附近。
不一会儿,传来“噗”“噗”之声,想是“贾东旭”是取了甚么工具,正在用来挖土。
何雨柱这时想道:“闷响应该是从一座坟墓里,或者说坟墓里的棺材中传出,声音才如此沉闷。只是如此说来,弄出这闷响的,岂不是棺材里的尸体,或者是鬼?
不知“贾东旭”听见这声音为何一点也不害怕,却去挖掘发出闷响的坟墓?”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贾东旭”叫道:“果然有名堂。”
又听他喃喃说道:“阵法布置分毫不差,看来是炼尸之地。听声音快成熟了。”
突然他笑了起来,说道:“老天爷开眼,白送何雨柱一大宝贝。老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此练成元灯。”
只道坟场除了疯捕快金阿二别无旁人,笑得肆无忌惮。
何雨柱不明白他在说甚么。看向一大爷,只见他也是满脸茫然之色,又不断眨眼,示意何雨柱不可妄动。何雨柱依稀明白所谓“炼尸之地”当与尸体有关。
毕竟这里是坟场,却也有些联系。
但所谓“圆凳”则令人茫然不解。
难道他说的不是圆凳,而是元灯?元灯又是甚么东西?
何雨柱想到坟场四周飘动的鬼火,暗道:“莫非元灯也是鬼火一般的存在,可以移来飞去?只是被关在棺材里,难以离开,所以撞击棺材,不断发出闷响?”
成不忧恍如不闻,双目死死盯着何雨柱。黑暗中他双目闪动光芒,直如野兽。
突然他头一低,一口向何雨柱咬来,正咬住何雨柱右肩。
一旦咬住,成不忧便用力撕咬,如同野兽啃食猎物一般。
何雨柱只觉右肩剧痛,大呼道:“成师叔住口。”
旁边一大爷也叫道:“快停下!你疯了不成?”
黑袍道人哈哈笑道:“原来你爱吃活人,不爱吃死人。你慢慢享用,何雨柱不奉陪了。”
何雨柱听了大惊失色。一大爷叫道:“道长救救何雨柱孙儿。”黑袍道人更不回答,脚步声急,顷刻间去得远了。
何雨柱浑身僵硬,不能动弹,只觉身上剧痛阵阵,耳边咯吱之声不断。此情此景,宛如噩梦一般。
蓦地成不忧抬头向何雨柱看来,满脸贪婪之色,口中犹在用力咀嚼,鲜血自他嘴角流下。
何雨柱心中大骇,不知从哪里生出来力气,一拳挥去,正中他左脸。成不忧猝不及防,被何雨柱一拳打倒。何雨柱翻滚到一边站起,拔腿便逃。
狂奔了十几步,身后传来一大爷惊恐之极的叫声。回头一看,成不忧并未追来,想是已扑到一大爷身上撕咬。他已经神智全无,只知咬血肉,别的一概不管。
虽然内心恐惧,何雨柱一步步走向大坑。
瞥见地上一把长剑,便弯腰拾起,持剑走到坑边,只见成不忧正压在一大爷身上,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之声,犹如小猪进食,满是欢愉之意。
何雨柱强忍内心厌恶,跳进坑中,对成不忧喝道:“滚开。”
一剑砍在他背上。成不忧狼嗥一声,双腿一弹站起。何雨柱左手一捏剑诀,一剑当胸刺去,成不忧毫不防备,这一剑便穿胸而过。
他发出一声嚎叫,猛地一扭身体。
何雨柱拿捏不住,长剑脱手,惊得连退数步。成不忧双目异光闪动,凝视着何雨柱。何雨柱本以为一剑得手,哪知道成不忧恍如无事,自己却因此失去了兵器。
那黑袍道人想必也是如此丢了长剑。
此时天色微明,何雨柱看见成不忧满脸青气,可怕之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闪过:“他不是人。”
何雨柱正不知如何是好,成不忧突然转身狂奔而去,身上犹插着两把长剑,却无鲜血流出,只见剑柄不停颤动。
见他跑得不见了踪影,何雨柱心中奇怪:“他怎地跑了?难道他变成了传说中的鬼怪僵尸,害怕天亮,所以要躲起来?”
这时一大爷也站立起来,口中直道:“奇怪!不知怎么就能动了。难道是因为被他咬了的缘故?”
何雨柱也觉得奇怪。许大茂曾说道,中了木蓝花之毒须得七日不能动弹。也不知是他说得不对,还是成不忧变成怪物后唾液能解此毒。
可惜许大茂已死,不能回答何雨柱们的疑惑。他俯身于地,背心渗出鲜血,淌了一地,半侧脸朝上,犹带不甘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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