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吧大门出不去,至于上二楼也有炮灰试过了。

窦迟在心里把事情过了一遍,拍拍老姚的肩膀,“还不说么?”

“说、说啥啊?”

“网吧的温度越来越低,之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如果咱们死了,你那86级的大神号,可就……”

窦迟慢慢踱步,检查屋内有没有异常情况,问:“你到底在卫生间,或是在网吧里做了什么?”

老姚嘴唇颤动,哆嗦着说:“我就,就放了点东西……说是,说是会改变网吧的财运,别的啥也没干啊!

怎么会这样……他也没说会要人命啊,那个龟孙!”

窦迟听闻还没来得及再问,却见艾小妹风一般跑进吧台,将一个灰色布包放在桌上,急声道:“迟哥,靠你了!”

“什么?!”

窦迟知道那是自己的包,但怎么就靠我了呢?

我能干啥,我也很无奈啊!

“画符啊,驱邪、除秽,然后咱们就自由啦!”

艾小妹开心地打开灰包,将里边的东西倒了出来:

一个旧钱包,一个记账用的小本子;檀木珠串、一沓黄纸,还有一支有些年头的长毫毛笔。

画符……驱邪?

窦迟茫然盯着桌上的物品,黄纸、长毫毛笔不是他的,而且从未见过。

艾小妹:“嗨呀,这时候你还藏着掖着,赶紧的!”

没有去接艾小妹递过来的毛笔,窦迟目光冰冷地盯着她。

这妞儿有问题!

画符是不会画符的。

一年前福利院失火,窦迟拖着皮包骨头的身体赶了回去。看着一具具抬出来的尸体,那都是他相处多年的家人,不是亲人却又胜似亲人。

爷爷,圆圆姐,毛孩儿……

窦迟心里堵得厉害、鼻头酸涩,只是眼眶里流不出一滴眼泪。

对了,是因为体内已经没有多余的水分。或许用不了几天,自己就能去跟爷爷他们团聚。

天渐渐晚了,热心帮忙的街坊都已散去。

窦迟托着身体,如行尸走肉般慢慢往外走,然后在福利院门口,看到一个陌生的老头儿。

那人个子不高,身体微微佝偻着,花白胡子、满脸褶皱,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眼里带着一丝悲悯。

他拍了拍窦迟的肩膀,说:“孩儿,跟俺走吧,你这病俺能治好……”

打那天起,窦迟每周都要喝一大瓷碗很苦的药。

两个月下来,渐渐的身体竟然好了起来,枯若鸡爪的双手有了血色、脸蛋儿变得红润,身体也慢慢有了力气。

老头儿每天在院儿里雕木头、刻石头,做好了就安排窦迟给客人送货。

跟他一起住的,还有个三十出头圆脸胖子、姓刘,每天在黄纸上不停地写写画画。

鬼画符一般,窦迟也看不懂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某一天,老头儿抬起头、慢悠悠地说:“阿迟,做俺徒弟吧。”

窦迟没犹豫满口答应下来,救命大恩别说做徒弟,只要不违法让他干啥都行。

再说,老头儿这营生也还不错。

平时客人虽然不多,但每次的买卖都是五位数以上,六位、七位数的买卖也遇到过几次。

老头说:“那好,以后你就是俺的关门弟子。在你前边有七个师兄,其他人都在外边忙活,屋头那个是你二师兄。”

窦迟乍然,师傅竟然有这么多徒弟,都是学雕木头、刻石头,或者……学画符?

他问老头儿:“师傅,那我以后学点啥?”

老头儿笑了笑,浑浊的眼里满是宠溺:“先练下盘、臂力打好基础,想学本事啊、等来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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