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近一年时间,窦迟每天除了出门送货,都会扎马步或是……轮着几十斤的铁棒扎木头。
还有,每周再喝一大瓷碗、苦了吧唧的药。
……
网吧。
艾小妹被窦迟盯得有些怕,娇小的身体往后缩了缩,说:“迟哥,你这么盯着我怪吓人的。
你,你要有啥想法,去找小珍呀,你干啥她都愿意的。”
窦迟冷冷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姑娘两个月前来到网吧,说是高考过后来灵州探亲,在家里闲着没事儿,就想找个临时工作打发时间。
看她平日里衣服穿戴,各种手办、漫画买个不停,根本就不像缺钱的主。
“说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窦迟站在吧台前,侧首看向老姚,“是她让你在网吧搞事情的吧?”
老姚一脸懵逼,摇头说:“不是啊,小艾比你还操心网吧的事儿,咋会舍得坏网吧的财运。”
黎珍在旁边听得迷糊,疑惑问:“窦迟哥,小艾姐怎么啦,你,你为啥怀疑是她做的坏事?”
窦迟拿起吧台桌上的那支笔,冷笑道:“我会画个屁的符,而且这笔也不是我的,为什么会在我包里?!”
声音铿锵有力,除了楼梯口蹲在小黄旁边的女孩,正抽抽搭搭地哭着。
吧台那三个人,眼睛睁大、见鬼一般盯着窦迟。
艾小妹一脸委屈地瘪嘴不吭声。
黎珍缩了缩脖子,犹豫着举手说:“窦迟哥,我不是想拉你面子,可这笔……是你的呀,经常都见你在手里把玩呢。”
老姚也接腔说:“窦老板,可不敢委屈小艾。你、你说过的,说我身上有穷鬼附体,还说要画符给我……
有两回,我也见你拿着毛笔。”
“哇~~”
艾小妹本来绷着情绪,可此刻有人给她证了清白,一下没忍住委屈地扒在桌上大哭起来。
黎珍慌了神儿,跑过去一边轻拍她的后背一边小声安慰。
窦迟面色尴尬地呆立当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以,是我脑子瓦特了?
他盯着手中的长毫毛笔。
笔杆像是黑色竹子,有三个凸起的竹结、圆润平滑;笔端是一撮暗红色长毫、极为柔韧,手指触碰,感受其上传来一股温润的暖意。
刚才三人讲的话,让窦迟脑子变得更加混乱。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呢?
突然一股凉意袭来,身上陡然起了层鸡皮疙瘩。
网吧的温度好像更低了,门口处那片亮光显的刺目而又妖异。
不对,是屋里变暗了!
窦迟去门口按下开关,屋内一下子亮堂起来,墙壁上不知什么时候爬满了黑色细纹,正在缓缓流动、生长。
繁复而又诡异的纹路,好似在哪儿见过。
喔,是了。
窦迟有时候会去找二师兄聊天,他画的那些符录就是类似模样。
只是符录用的主料是朱砂,而墙壁上的黑色……
真可惜,当时以为不管是桃符亦或是符录,都是用来忽悠那些冤大头客户,起到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哪曾想,这玩意儿真会用到。
砰,砰,砰。
周围好像传来一阵有韵律的响动,声音很轻,听着像是人类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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