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妹落寞地坐在吧台,心里有些茫然。

会死吗?

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她无聊地拨弄着手指,甚至还有心情偷看发呆的祝樱。

那姑娘好特别呀!

比我大一岁,还是两岁?

喔,跟迟哥是同学,那就是大两岁。

标准的鹅蛋脸,柳眉纤细,两只大眼睛像是盛着一汪湖水、水盈盈的,也不知笑起来是什么模样。

鼻子挺翘,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嘴唇厚薄适中,粉粉嫩嫩不像涂的唇彩。

皮肤也白,不是小菱那种白皙,而是白皙中透着些粉嫩;安然恬静地站在那儿,好似古画走出的美人。

艾小妹从小长在北都,不知见过多少漂亮女子,却从没见过祝樱这般精致之人,而且嗓音特轻柔,说话不疾不徐……

“小艾……小艾,艾小妹!”

“哎哟。”

艾小妹捂着胳膊,皱眉道:“迟哥,你打我干嘛!”

“……”

窦迟无语,喊你半天不答应,魂儿飞哪儿去了?

他指了指桌面的卡通手办,说:“小黄说,他把其中一个娃娃放在里边,我现在要打开检查,有问题吗?”

(⊙o⊙)

什么?!

艾小妹绝望地看向吧台。

招财猫一动一动正晃着爪子,旁边有个穿着牛仔裤、带着翅膀帽的卡通娃娃。

“不,不会吧……”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他,他竟然……”

“这儿,你看。”

窦迟指着手办后背,有被撬过的痕迹,肚子下沿接口还有一圈被锐器划过的白痕。

祝樱站在旁边笑弯了眼睛。

这个叫艾小妹的姑娘,竟然在短短几秒内变换了近十种表情。

迷茫、眷恋、心疼,苦涩、痛苦……直到她脸颊泪珠滑落,嘴角抽搐、再到失声痛哭。

“哇~,小黄,小黄他怎么能这样,怎么,怎么能……嗝!”

祝樱过去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呀,如果,如果咱们能出去,还可以把它复原呢。”

艾小妹一边抹泪,一边抽噎着说:“不,不行的,它都不纯洁了……呜呜呜……”

“迟哥,麻烦,麻烦你帮我把它葬了吧。”

神经病!

窦迟无语地拿起手办,将卡扣打开,果然里边有个跟空调里类似的布娃娃,只是这个娃娃是嘴角向下,眼角还落了几个黑点。

或许是……眼泪?

还有一个在……

砰!

吧台的招财猫落在地上,裂成无数碎块,里边又跌出一个布娃娃:眉毛倒竖、额头皱起,嘴巴张开作圆形,一副怒意满满的姿态。

窦迟思索片刻,问旁边被老姚押着的小黄,“只藏了两个?”

小黄苦着脸点头说:“对,只、只有两个。”

“里边塞了什么东西?”

听到问话,老姚眉毛一抖,心虚地瞄了眼纸箱里的娃娃,色厉内荏地喝道:“赶紧说!”

“手办里那个是我的指甲,另一个……”

小黄偷偷瞄了眼远处冷着脸的女朋友,说:“是小菱之前磕掉的半颗牙齿。”

子孙、指甲、牙齿……

半个月之前就开始布局,用的还都是他们自己的个人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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