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正彦翻开仓库里的物件,层层除去,拿出最底下被布包裹的木匣。
拍掉灰尘,打开木匣。木匣内部保存的很完好,没有受潮或是虫蛀。里面放的也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只是一套普普通通的忍者护具。
其实这里还有另一套的,志村正彦手里拿的型号刚好适合现在的自己,另一套本来是给成年后的自己准备的。不过在去年,志村家征调青壮奔赴前线的时候,志村正彦取出来,送给自己一个关系不错的堂兄了。
只是,在那之后,族地里,志村正彦再也没有看到堂兄。
掂量着护具,份量略沉,志村正彦知道这护具的用料很足。拿在手中,呢喃道:“二爷爷,这可不是我要毁约啊。毕竟我又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作为忍者,还真是祸福难料。”
志村正彦小时候最亲近的就是自己的二爷,志村晴明。志村晴明生在那个战乱的时代,在无休止的战争中成长为保护家族的忍者。中年时期,在一次战斗中失去了右腿,战斗的结果、起因已不必追溯。
忍者,断腿。志村晴明结束了自己作为忍者的生涯,转到族内后勤,传授战斗经验与忍术技巧,为志村家献出自己最后的力量。
与他那些战死于沙场的老伙计比起来,志村晴明无疑是幸运的。在还没有彻底沦为家族拖累前,志村家族加入了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创立的木叶。
得益于木叶的稳定与和平,志村晴明也不再有可能被作为无用的包袱抛弃。而随着时间的推进,志村晴明昔日教导的子侄,也已经彻底成长起来了,开始保护家族。而他的战斗经验与技巧也已经落后于忍者的发展,失去了这份最后的价值。
志村晴明像被榨干的破旧海绵,在名为家族的机器上,成为擦拭齿轮的抹布。
木叶初期的安全与和平,志村晴明享受着这份珍贵之物。
尽管在家族传承上再无作用,志村晴明略有失望。而依靠资历去参与家族决策,志村晴明对此则毫无兴趣,他认为自己只是纯粹的忍者,尽管现在不是了。
但志村晴明还是没事就会去做做杂活,去为家族拭去微不足道的尘埃。偶尔也为族里的孩子,讲讲曾经一位名为志村晴明的忍者的故事。在慷慨的笑容中,留下自己微不足道的痕迹。
在这昔时战国时期苦苦奢求而不得的平和时光中,志村晴明等待着,生命的终结。
木叶9年,志村晴明听到了志村正彦的哭声。隔代亲的的规律在此刻展现,志村晴明很是开心,毕竟战国时期的老人,有几个能看到孙子辈的出生。
于是,志村正彦的童年,尽是志村晴明的身影。
玩具、故事,当一个老人研究起哄小孩的时候,志村晴明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昔日作为忍者的意气风发。
与整日忙于家族建设的父母相比,志村正彦与自己的二爷爷志村晴明更为亲近。
悠然的童年时光,散漫而灿烂。
八岁那年,志村晴明把志村正彦叫到自己身前,取出了两个木匣,摸着志村正彦的头,褶皱的脸上尽是祥和,语气很缓慢,也很清晰。
“正彦啊,爷爷我没什么本事。早年因为伤病,使我匆匆结束了忍者生涯。”
“后来到族里教导孩子,你爸爸清隆可是被我打了好多次...哈哈...”
“那年我本来都做好准备了,毕竟苟活了那么久,但志村家响应柱间大人的号召,大家来到了木叶。”
“柱间大人,他真是一个伟大的忍者,平定了那个乱世。而木叶,等你长大了,要记得去守护她。”志村晴明的眼睛里泛着光。
“可惜啊,那样的人还是走了。这份安定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志村晴明有些低落。
旋即打起精神继续对正彦说:
“扉间大人开设了忍者学校,那真是一次壮举啊...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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