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紫衣目光在桌面目视良久,终于找准一个方位,一掌劈下。

呼!

一掌拍下,原本支撑一边的不规则木板,瞬间又多了一个掌印。

这么一掌下来,木板的宽度又小了许多。

最纤细的地方,竟然只有三指差不多宽。

但位于中央的梅素汁,仍旧稳坐钓鱼台,一动不动。

见状,司马紫衣不禁露出了微笑。

他这一掌,已经将支撑梅素汁的木板逼到了极限。

若是有人再打一掌,必将会使支撑梅素汁的整条不规则木板断裂。

这场比试,毫无疑问是他赢了!

“江大侠,该你了!”

然而司马紫衣话音刚落,忽然听得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那原本三指多宽的连接处,竟然自动断裂开来。

而那碗梅素汁,也由于失去平衡,掉落在地。

啪!

瓷碗碎地之声,宛如巴掌一般,抽在司马紫衣的脸上。

这让司马紫衣错愕的同时,还有些愤怒。

他的面色已经变了,站在那里怔了许久,失声道:“怎么会这样?它不应该断的!”

见到这幅场面,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却也没有说什么。

虽然胜负已分,但没人敢对长乐山庄的庄主落井下石,反倒是有人发出了“真可惜”之类的感慨。

江别鹤见到司马紫衣的脸色,微一沉吟,走到邻桌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司马紫衣,微笑道:“司马庄主,看来是江某运气好上一些。在这里,江某敬司马庄主一杯。”

司马紫衣瞥了瞥江别鹤一眼,接过酒杯便仰首一饮而尽。

旋即,砰地一声将酒杯放到邻桌,朝着江别鹤拱了拱手。

“司马紫衣,拜见盟主!”

司马紫衣虽然承认了江别鹤盟主之位,但语气间还是有些不忿的。

江别鹤微笑着朝着司马紫衣拱了拱手,道:“司马庄主,承让了!”

就在江别鹤和司马紫衣双方互相敬酒的时候,花似锦则是悄悄把手放在了桌子下,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花满楼耳朵微动,虽眼睛没有看到,但也明白了花似锦的动作之意。

他也悄悄朝着桌下摸了摸。

可惜,什么都没有。

花似锦这时却看向了自己的四哥花随柳。

“四哥,摸摸你的。”

花随柳望了花似锦一眼,旋即便明白了什么。

他不动神色地将手指伸到桌下,旋即眉头微微一皱。

“你摸到了?”花似锦道。

“不错。”花随柳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花满楼霎时恍然。

因为花随柳所做的位置,乃是上座。

何为上座?

一般来说,面朝大门便为尊。因为坐在对门的位置,可以第一眼看到每一道菜,而且可以观察全桌。

花家七个兄弟兄弟和睦,又是同辈,几人一桌自然没有上座下座之分。

但司马紫衣却不一定了。

司马紫衣,是长乐山庄的庄主。

以他的身份,以及心性,他必定是要坐在上座的。甚至没有他的命令,他的弟子们都无法上桌。

不错,司马紫衣坐的位置,便是他那张桌子的上座。

司马紫衣所做的桌子底下有没有猫腻别人并不知道,但花随柳所坐下的上座位置的桌子底下,却有一道微小的裂缝。

花家的桌子,都是良匠所造,自然是没有这个毛病的。

那么肯定有人对这些桌子做了手脚。

而且由于不知道司马紫衣会坐在哪一张桌子上,那人多半会对所有桌子都做了手脚。

而做手脚的人......想着想着,花似锦就想到了易容成络腮胡汉子的江玉郎。

花似锦现在只能怀疑他,因为江玉郎早就在江别鹤以及司马紫衣比试的时候,悄悄地溜走了。

梅素汁啊梅素汁,看来这江家父子,才是真的没素质!

此时此刻,堂内的众人已经朝着江别鹤道起了喜。

左一个盟主,右一个盟主,叫的江别鹤连连推辞。

但他表面谦虚推辞,实则内心指不定多高兴呢!

然而正当众人庆贺的时候,忽然一道突兀的掌声从门外传了出来。

这道掌声,居然能盖过堂内众人的祝贺声。

似乎来人的内功,并不弱。

“好一场精彩的比试!”

众人瞬间移目望去,发现门外竟缓步走进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的打扮,可谓是大相径庭。

其中一人,一袭白衣似雪,面貌英俊。

另外一人,则是带着黑色头套,身上穿着宽大无比、裹挟全身的红袍。

红袍之下,则是一袭东厂的制服,以及手腕处若隐若现的锋利铁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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