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前脚刚走,贾瑛思虑道:“来到这里半天了,脑中的记忆也恢复了很多。现在主要任务就是找一个大腿抱一抱,抱久了不仅能够功成名就,而且还可以名利色三收。但是这个大腿,从哪里找呢?找谁呢?”

贾瑛思来想去,从斗鸡走狗的贾蓉到贪财好色的凤姐丈夫琏二爷,再到色鬼贾珍。思来想去,最终他还是将目光投射到了刚才为他劝架的贾宝玉。

这贾宝玉固然是大腿,不过我看上他,他不一定看的上我啊,况且贾宝玉身旁丫鬟小厮众多,怎么会轮到我呢?

“我得想想办法?”贾瑛叹气道。

正在思虑间,焦大犯起了嘀咕,“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这薛呆霸王!”

“这下好了,轻则我们被赶出家门,重则吃了官司!”

“怎么办?怎么办啊?”焦大头疼,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贾瑛操这个心,他觉得他也真是够可以的。

毕竟贾瑛的母亲一手将贾瑛托付个他的时候,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照顾贾瑛的任务自然就轮到他了。

贾瑛在门房内,甚是无聊,随意翻看着手中的书籍。

这书籍叫《麻衣神相》,是古代人对人体相貌进行系统叙论的相术著作。

因为人面本前世道德所表,知其像,懂人生的吉凶祸福。

人的命运本来就不是生而定终身,但能从长相上侦破命运的某种密码,其“奇“也就在于此。

相传《麻衣神相》为麻衣弟子陈抟所撰。

贾瑛才看到了第一章,“相说”,大凡观人之相貌,先观骨格,次看五行。

贾瑛看了一会儿,焦大就走了进来,叹气道:“唉,你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患。现在居然还有闲情看这等书籍。”

贾瑛也不解道:“这《麻衣神相》不是您送过我的吗?希望我有一个锦绣的前程,以及识人于百步外。”

贾瑛本是一个本本分分、中规中矩、善良淳朴之人,并不善于打架骂人之事,只不过在保安队里,经常遇见这种事情。

可是,观者无心,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贾瑛早年也就练就了一身好功夫,以供防身用。

“你还有心思看书啊,这都到火烧眉毛了!”语毕,焦大就踱步走了过去,二话没说,将贾瑛手中的书本,抢了过来,准备烧掉。

“焦大爷,请你放尊重点,不要仗着你年纪大,就可以肆意妄为。”贾瑛警告道。

“你还看不清楚这时局吗?这薛蟠最是弄性的人,使钱财如粪土,我们住在他们的殿下,轻则被打一顿,重则可是要吃官司的。这你都不懂,还怎么在这贾府混!我劝你还是收拾铺盖走人算了!”焦大语重心长道。

“要我走,可没那么容易,我爹是贾赦,我怕谁,我惹事不怕事,况且也是这薛蟠惹毛我的。让我这逃亡他乡,这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贾瑛开口道。

“要走你走,我生为贾府人,死是贾府魂。我最多再被我爹揍一顿而已!”贾瑛咄咄逼人到。

“好好好,我现在劝不动你,等会你就知道,谁是爷爷谁是孙子了!你本是贾赦的旁出,又不像贾琏,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赶紧去给薛蟠道歉!”焦大似乎看清楚了这一切。

“要去你去,他惹毛我的!我凭什么给他道歉。况且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这你也是懂得!”

贾瑛窝在角落里,他从容地走到门口,捡起了被焦大扔出去的书籍,上面不知何故居然多了一个脚印。

这让本就疼惜书籍,爱看《四书五经》等书的贾瑛心疼不已。

在那个时间,贾瑛就是酷爱钻研历史,对于中国古典名著更是上心不已。

不过,由于高考失误,他也没占古籍多少便宜。

贾瑛扑棱着书中的杂泻,对着书中的一句话,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

“人心之险,甚于山川;山川可越,人心叵测。”

接着是一句俗语,“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古代人和现代人都是一样啊,这本《麻衣神相》不错啊!

到了晌午时分,吃毕了午饭。

贾瑛和往常一样,坐在火炉旁取暖,焦大则躺在床上。

“贾瑛,有事情你担待着,替我招呼着。”说完,焦大就拉起被褥准备睡觉。

此时,刚倒头躺下不久,就听见一声“咚咚咚”的踹门声。

焦大索性不管了,继续躺着不愿意出来。

“哪位?胆敢在敕造荣国府放肆!”贾瑛嚷嚷着走了出去。

出去不看不要紧,一看把他吓得差点尿裤子了,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人口。

叫喊着,嚷嚷着,“哪位是贾瑛?快点出来给你薛爷道歉!”

贾瑛望着这些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就支棱了一句,“小的正是!”

原来这日早晨,薛蟠被拒门外,左思右想不对劲。

这贾家本就是他家,况且那护官符不是写的很清楚吗?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我乃堂堂正正的薛家后代,凭什么怕你三代没落的贾瑛。

薛蟠思虑到,于是趁着中午出门后,纠结了一众吃喝嫖赌之辈,外加他的小厮长盛碧月等一干人员。

将这宁荣街上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是日此时,薛蟠仗着人多势众,根本不怕这愣头青贾瑛。

于是,便叫嚷着:“你是选择单挑还是群殴?”

贾瑛活了这么大,哪里见过这阵势,就换不择路,想要逃跑。

但是转身脚下那么一划,一个踉跄翻得人仰马翻,众人见此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还没开始呢?就结束了,忒没意思了吧!”一位长相标志的酷似富二代的男子慨叹道。

“薛大爷问你话呢?”这个时候,薛蟠的小厮,名叫长盛的开口到。

贾瑛愣愣地呆在这里,“怎么是单挑,怎么是群殴?”

“那还用说么?群殴就是我们一群人打你一个,单挑就是你一个人打我们一群人。”长盛仗势欺人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贾瑛此时心如兔跳,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别跟他废话,要上就上,我们这么多人,没必要跟他啰里啰嗦的。这狗孙子仗着他父亲是贾家大公子贾赦,就敢胡作非为了,也不看看我家薛公子是哪路人?”

“怎么了?哥们几个消消气,你们这么多人,仗着势力大,打我一人,这本就不合理。”

“此话怎讲?难不成我还让薛蟠给你道歉不成!”

“不,不是这样,应该道歉的人是我,我狗眼不识泰山,错将薛大爷认为是门口的花子!”

“你知道就好,你敢说薛大爷是叫花子!”

此时,人愈来愈多,看戏的群众也越来越多。

“没,没有,我可没这么说!我是觉得,你们仗势欺人惯了,我想和薛大爷公平较量!倘若,他赢了……”

众人愣住了,呆滞在原地。

长盛本是薛蟠的小厮,成天跟着薛蟠厮混,开口助兴道:“万一,我薛大爷赢了呢?”

“他要是在比武中,赢了的话,我从他的裆下钻过去,片刻不带后悔的。但是,倘若他输了的话,以后不要在这贾府横着走就是了,同时认我当你的师父!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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