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就这样和在丫鬟们的厮混中,度过了。
到了中午,贾母并着丫鬟鸳鸯来了,鸳鸯带着人参、鹿茸等补品。
邢夫人也觉得虽然贾瑛是庶出的,但是毕竟也是在贾府她的儿子。
见被打的这样严重,自然都心疼不已。
邢夫人道:“老太太给的一碗汤,喝了几口,直嚷嚷着口渴,要喝酸梅汤。我想着酸梅汤是个收敛的东西,这才挨了打,有不许叫喊,自然急的那热毒热血未免攻心,倘若吃下去了,激在心里,在弄出大病来,可要怎么样?因此,我劝了半日,才没吃这酸梅汤。只是然让他喝了点白开水,吃了半碗,又嫌不香!所以,责怪于我。”
贾母道:“哎哟喂,我的宝贝祖宗,你早该和我说这些的。前儿有人送了两根人参加鹿茸等补品,我这就急忙送了过来。王熙凤要呢,我怕他糟蹋了,所以就没给。既然现在贾瑛病重了,就都给他,让他吃了吧!”
“太太,这一碗水可得端平啊,这王熙凤最是毒舌的,这说出去,要说不疼你家宝玉了。”邢夫人道。
锦儿听了,急忙将那人参和鹿茸等物接了过来,拿在手里。
王夫人此时也走了过来,见外间没人,就急忙超里屋走,边走边问:“我恍惚听见贾瑛被贾赦打了一顿,事情怎么回事啊?”
妍梦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顺着她的话茬道:“还不是因为和那个薛呆霸王打架的事情,被那薛呆子反咬了一口。”
“岂有此事,岂有此理!”王夫人道。
“王夫人别生气了。”妍梦劝解到。
“我有什么生气的呢?”王夫人斥责到,“还不是你们这些丫鬟们管教不严,致使贾瑛发生这种翻天覆地的事,你们也不瞅瞅你们奴才的样子,在这样下去,你这骚蹄子,成何体统。”
妍梦开口道:“太太别生气,都是我们的错!瑛大爷在里屋躺着呢?王夫人和老太太也在呢?”
“我有什么生气的,你尽管说,论理……”王夫人开口道,“论理你们管教不严,应该和贾瑛同罪,今天我们暂且饶过你。你们以后,以后可要好生服侍他。”
王夫人见过邢夫人和贾母后,抓着贾瑛的手道:“我的儿,亏你也明白,你在我们贾府是顶梁柱,你看看那贾琏和不争气的宝玉。你说,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去见贾家的列祖列宗。”
语毕,双手合十忙念着阿弥陀佛。
妍梦见王夫人如此悲恸,却又句句在理,她自己也伤了心,陪着落泪不止。
又道:“二爷是邢夫人亲手养大的,岂有不疼之理。”
邢夫人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开口道:“这该死的贾赦,真是下手不知轻重。”
妍梦道:“我们做下人的,虽然不能替瑛大爷替换他的苦痛,但是我们心领了。服侍他一场,都希望大家落个平安百岁的,也是我们的造化了。”
锦儿也装着胆子开口道:“要这样下去,连平安也是不能够了。那一日那一时,我们都在劝二爷,只是劝不动。偏生那薛蟠是个混账东西,也怨不得我们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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