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万里一听几万贯的富贵,哪里还有怒火,只怕韦小宝这厮跟草莽好汉一样,当真大怒之下烧了这许多钱钱财,便赶紧赔笑劝道:

“小宝啊,这些钱财烧了多可惜,并非本官不想帮你,只是你没有功名在身,以本官一个太守却没有资格助你买文官啊!”

韦小宝再喝道:

“那当今蔡太师应该可以帮小可这个忙吧?”

程万里一听这韦小宝竟然狂妄到提到了当朝太师蔡京,不由得皱眉小心询问道:

“韦兄弟,你这是何意?我等如红尘一尘埃,如何敢提当朝太师?却不要命了?”

韦小宝咧嘴一笑:

“小宝虽然是乡野一村夫,然知晓蔡太师生辰乃是六月二十五日。”

“特准备一万贯,准备以小宝与太守老爷的名义,为蔡太师送上寿礼!”

程万里听了这才明白,赶紧拉住韦小宝的手,十分亲近:

“不成想小宝兄弟还有这等孝心?若是真有一万贯富贵,蔡太师必然赐予你一官半职,只是你当真有一万贯?”

“这张交子便是!”

韦小宝把那张一万贯的交子双手奉上,程万里看了喜不自胜,一手接过一手捋着胡须细细盘算起来:

没想到这韦小宝当真是财大气粗,当真是一万贯交子,若以我的名义送与恩师,再扣下一半,我程万里可算是名利双收,便是这韦小宝知晓了也奈何我不得!

他那奸猾的心思如何逃得过韦小宝的算计:

你爷爷的!看你那不良的眼神,必然憋着坏水,好在我韦小宝技高一筹!

韦小宝便对那程万里诈道:

“小宝来此前,本欲寻我那娘舅拜托此事,可想着劳烦别人不好,便把此事拜托太守老爷了。”

“嗯?”

程万里忽的愣了一下,看着韦小宝迟疑道:

“你那娘舅是何人?”

韦小宝立刻胡说八道:

“小人娘舅乃是北京大名府梁中书府上的老都管,他的浑家便是梁中书夫人、蔡太师女儿的奶妈。”

韦小宝嘴里所说那老都管,便是前些日子与杨志一起押送生辰纲之人,按地位不如程万里,但是按辈分,蔡京的几个子女都要叫老都管一声奶公,更别说这小小的程万里了。

他料定程万里必然相信,更不会去细查,所以大胆欺诈吓唬。

“……”

程万里也曾见过韦小宝嘴里所说的那个老都管,听了瞬间冷下脸来:

“那你为何不找你的娘舅,却要寻本官替你办此事?”

韦小宝又胡说八道起来:

“常言道县官不如现管,小宝心中只有太守老爷,与其把人情落在别人身上,还不如落在太守老爷身上。”

程万里苦笑道:

“那你还是真是个妙人啊。”

韦小宝见程万里已然被自己唬住,不敢私吞下这一万贯金银财宝,必然有火,故而赶紧又把另一张五千贯交子双手捧着递给程万里。

“当然,自然是不能白让太守老爷白忙活一场,这五千贯当是小宝孝敬太守老爷的!”

程万里立刻夺过,再度变了面皮,又欢喜起来,只把笑脸迎着韦小宝:

“小宝啊,你可真是本官福星啊,哈哈哈哈。”

程万里笑着把那五千贯交子放入袖中,主动给韦小宝倒茶,韦小宝见铺垫的差不多了,便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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