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篆君形貌怪异,高笛惊吓,只是观察许久也不曾见诡异之处,他心中狐疑道:“莫非我在自己吓自己?”
又观察许久,房间静悄悄依然无声,高笛免不得焦躁起来,不由蹑手蹑脚探了几步,胆子也大起来,伸手在龙篆君眼前晃。
见龙篆君无有反应,高笛胆子大了一些,以手指小心翼翼戳了戳龙篆君肩膀。
龙篆君不动,高笛胆子又大了一丝,最后以脚趾戳龙篆君脊梁骨。
高笛心喜道:“没想到这厮却是走火入魔,倒是便宜了我,摸了他的宝画,或许还能一解燃眉之急。”
他上下其手摸出画卷,也不细看揣入怀中便走。
行了几千步,方是寸步未歇,高笛心头忐忑的心跳才平复少许,他忍不住拿出画卷,轻轻一抖展开画卷。
“的确是好画。”高笛赞道。
“龙篆君借此画化虚为实,有造化之能,如今让我高笛得到,岂不是一飞冲天,他日未必不能成为神魔,那时也不必遭受非议。”
高笛攥紧画卷,眼中充满希冀的光芒。
蛮高族只见他不爱修行,却不知他暗地中如何刻苦。
草鞋染血,拳面结茧,奈何天资有限无论如何也追及不上那些天生根骨奇佳之辈。
如今他拥有这卷造化之图,宛如黑暗中有了一缕光。
他纵步离去,不管身后之事,心中想着借助此画造化出珍贵丹药、淬体膏药。
径直取路高蛮族,见了一座土黄堡垒停下步子。
越过土黄堡垒,视线忽地扩展,一座座土黄堡垒鳞次栉比,节节攀附山丘而去。
在这土黄堡垒间阡陌穿插,路上行走着高壮、魁梧的蛮高族。
他们背着翠绿竹笼,眉凝愁云,一片惨淡。
高笛一溜烟似的钻会一座小堡垒,砰的关了木门,喊了一声“我要休息”便摩拳擦掌提笔。
废了九牛二虎,高笛于挂着金元宝的柿树上勾勒出一枚枚金丹。
他纵笔描出一条波纹起伏的线权当东北吹来的风,口中喃喃道:“风吹金丹落,风吹金丹落。”
只是道了五句“风吹金丹落”,高笛蹲下,睁开眼,右手紧攥画笔看着画卷。
卷面金光一闪,凭空浮现一枚枚饱满一窍混元玉肌金丹。
“果真成了!”
高笛手中画笔折断,他双目光彩熠熠,面皮涨红。
他虽获得诸多宝物,然而这副画卷的神奇超出他的预料。
“踏入神魔有望!”高笛忍不住哈哈大笑。
砰砰砰!
门外传来有力敲门声。
“小七,干什么呢!安静点。”
阿姐的喊骂声直教高笛哆嗦肩膀,憋住开心。
却说高笛拿了画卷便走,远离龙篆君,秦飞离开龙篆君心灵世界,一个抖擞便茫茫然醒来。
唐悠以热水汤开软布,摊开挥发热量,以柔荑试温,折叠三下轻轻放在秦飞额头。
秦飞才发现自己躺在木床。
他双手双脚的腕处缠了清凉水带,左右小腿各有一道伤痕,流着鲜血。
“你居然昏迷,我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情况,就这么简单处理一下,如今看来还是很有效。”
唐悠欣慰道,脸上沁出细密汗珠。
她长舒一口气。
秦飞起身,身体并无恙,只是昏昏欲睡,似乎大病一场的疲倦感。
“我……”秦飞说了一个字,徐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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