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也在后面?
啧,区区一个算不上出名的张杨已经如此阴险,也不知道那些鼎鼎大名的谋士,得是何种妖孽。
第二天天明,有了宇文轩提醒,刘豹可不敢继续傻傻等着毌丘兴。
已经派人给驻守三关的舅舅报信,刘豹把诸将早早拽到军帐,看着一个个哈欠连天,冷声道:“本王提前把难听的话撂在这,你们能干就干,不能干换人,依照你们自己商量出的计划,谁要是再出了纰漏,可别怪本王不顾及情面!”
跟刘豹接触了一天,右部诸将算是见识到了自己左贤王的厉害,偷偷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咬牙应了下来。
匈奴所谓的机动,说直白了就是各自为战,牙旗跑到哪,士兵就跟到哪。
牙旗跑了,人也就跑了。
刘豹不得不认清自己这支匈奴部队的现实,南下百年,已经被豢养成狗,而不再是驰骋草原的狼。
虽然也想学习汉军那套击鼓鸣金,只是想到郝昭所谓的“不善攻坚”,知道有些事一时半会不能强求。
微操大师害人害己,自己现在只能督促这些将领,但也把练兵的事情列入工作计划。
有一点宇文轩没说错,自己太天真了,作为现代人只想着经商,已经把秩序当成天经地义,正应验了那句“别人屯枪我屯粮”,活该有此一劫。
整顿人马,大军出营。
白波谷口。
安古鲁带人叫阵,骂得口干舌燥,然而河东联军坚守不出。
刘豹越发坚定了判断,对方就是在等须卜诸部南下,准备前后夹击自己。
只是不知道舅舅那边情况如何。
伸手止住还要发难的安古鲁,刘豹策马上前,大喊道:“毌丘将军,可否谈谈?”
毌丘兴远远瞧见刘豹,伸手止住想要放箭的弓手,带着范先卫固两将上前,抱拳道:“左贤王何事?”
刘豹压住内心的焦躁,笑道:“打也打过了,过往的仇怨已了,就此罢兵如何?本王接手以来,重视合作共赢,对诸位称得上是秋毫无犯,还通了些许买卖,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
“合作共赢?”毌丘兴看向左右,哈哈大笑道,“贤王大名传遍河东,怎么如此幼稚?”
刘豹拧眉,“将军说说,本王哪里幼稚?”
毌丘兴未答,范先策马上前一步,伸手前指,大喝道:“知道那是何处吗?”
刘豹顺着范先所指,侧首一望,回道:“平阳。”
范先冷哼一声,毌丘兴却是止住他继续发难,上前道:“那是帝尧都所,千古帝范、万代民师的帝尧,此时被蛮夷霸占,是汉人的奇耻大辱。”
尧?
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刘豹忍不住再看了平阳城一眼,没想到还是座历史古迹。
他转回头,对着毌丘兴道:“平阳可是大汉皇帝亲封,并非我们强占。”
“那黑山贼的张燕也是皇帝亲封,”毌丘兴哂笑,指着前方问道,“左贤王,那你可知这又是什么地方吗?”
刘豹顺着毌丘兴所指,竟是指在中间流淌的河水上,坦诚道:“汾水。”
“不错。”毌丘兴放下手,勒紧缰绳,“这是汾水,也是汾水谷地,是河东最适合种庄稼的地方,而你们胡人呢?纵牛羊于田地,暴殄天物不自知,还三番五次打着饥饿的名头劫掠我等,这算哪门子共赢?”
庄稼?
耕地?
刘豹确实觉得自己的部落有些格格不入,周边也没有大草原,整个部族缩在营寨里面放牧,反倒是流散在外的胡田客,多数人种地,鲜少见人放牧,否则也不会被称为“田客”。
据自己所知,部族迁徙此地已经八年,就算没有难民危机,也经常吃不上饭,敢情坐在金山上哭穷?
刘豹虽然农牧知识不多,但懂得中学课本里的能量守恒,种粮食直接吃进自己肚子,肯定比进了牲畜的肚子再进自己肚子要划算,毕竟少了中间商赚差价。
眼看刘豹表情阴晴不定,安古鲁凑上前帮腔,“管你什么地,赐给我们胡人就是放牧用的!”
“既然如此,无需废话,咱们手里见真章!”毌丘兴抱拳,带着范先卫固策马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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