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竹简砸在木桌上。

曹秀惊得直接跳起身来。

“好你个曹秀!”

秦始皇与王翦二人站在面前。

一个个全都是火冒三丈。

特别是王翦,牙齿都快咬碎了。他辛辛苦苦为秦国征战卖命,伐楚之时自污以让皇帝打消疑虑,总算是给频阳王氏挣回来个荣华富贵。

曹秀做了什么?

吃饱喝足,往躺椅上一躺。

什么都不用干,日进斗金!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谁知道曹秀偷摸干了多少副业。他这亭长当得真是舒坦,挣得比三公九卿都要多的多。

秦国商贾地位肯定是最低的,但同样也有高的。比方说为秦始皇放牛牧马的乌氏倮,秦始皇令倮比封君,以时与列臣朝请。亦或者是去年病逝的巴寡妇清,秦始皇令其礼抗万乘,葬于咸阳还筑造怀清台。

地位高不高,取决于有多少钱。

若是于国有用,那地位肯定高。

至于曹秀?

他比乌倮寡妇清爽太多了!

乌倮常年放牛牧马,风吹日晒。寡妇清则是安排人手运输丹砂,蜀地的路可是相当难走,稍有不慎就会坠崖丧命。

王翦倒不是眼红,而是不甘。曹秀赚的再多也没用,他终究只是个小小的亭长。就曹秀干的这些勾当,抄家绝不为过。

“额?你们俩算好了?”

“当然!”

“不错,算的挺快的。”

秦始皇面露冷意,怒声道:“额若是不算,还不知道你曹秀竟如此有本事。靠这私盐,竟能日进斗金!”

“好说好说,也就马马虎虎吧。”

“额没夸你!”

“那是?”

“你赚这么多,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靠……原来是这事?”曹秀顿时面露无奈,“做过买卖么?”

“没有……”

“过来,我告诉你。做买卖得先拉拢权贵疏通关系,他们点头了你这买卖才能做的成。得钱之后,老规矩三七分成。”

“怎么才七成?”

“七成是人家的,落个三成算好的了!”

“你这不成跪着要饭的吗?”

“你以为呢?”

曹秀长叹口气,“你看我挣得多,其实我花的也多。疏通关系就不提了,我这成本也很高。你想想用来煮盐的木柴煤炭,还有运输人工……这些都是钱啊。我拼死拼活忙个一年,也就挣个辛苦钱。”

秦始皇眉毛都快拧在了一起,纯粹是被曹秀这话恶心的浑身难受。这要是别人说的,他或许还会信。曹秀明明什么都没做,还好意思说自个辛苦。那些为秦国征战,战死沙场的士卒才是真的辛苦!

你一亭长本该持三尺木牍治理地方,结果却是忙着酿酒制盐捞油水,怎么好意思说辛苦的?

“你……你……”

屠龙者,终成恶龙啊!

曹秀默默的骂了自己一句。

前世某些演员上节目说他们挣得虽然多,但也很辛苦,偏偏这演员也没啥演技和作品。正在种田的曹秀,恨不得给他们两嘴巴子,看他们还发不发癫。

“义兄,你来瞧瞧这账目可对?”

“好!”

王陵旋即走来。

他手里也有卷竹简,是他手下算的。

两卷竹简互相验证,而后不住点头。

“秀儿,你可真是捡到宝了!”王陵感慨道:“这账算的是又快有准,无一纰漏。反倒是老夫这干了十几年的手下,竟然算漏了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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