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中光线本来就不好,这声音刚落下,就见屋中燃起了灯光,将整间屋子照得亮堂堂的。
这屋子除了中间的一张四方桌和四张条凳以外,再无他物。
一名壮汉大马金刀的坐在正对着门的那张条凳上,就这么斜着眼睛看着常继祖。
常继祖轻笑一声:“你这还真是蓬荜,都快赶上家徒四壁了!”
说话间,直接在那壮汉对面的条凳上坐下。
“说吧,如此费心将本官请来,到底有何图谋?”
那壮汉嘿嘿一笑:“提调,我可没有恶意,只是听说最近提调剿灭了句容赤山湖的一伙蒙古人,所以特意请提调过来坐坐,顺便问问提调,那些蒙古人背后之人可曾有线索?”
常继祖眉毛一扬:“你请我来,不表明自己的身份,恐怕不是交朋友的道理吧!”
壮汉点点头:“提调说的是,在下刘十三,一向在山东混口饭吃。”
山东?听着汉子的口音还真有点山东的味道。
常继祖不置可否,而是问道:“你为何会关心赤山湖的那伙蒙古人?”
刘十三冷笑一声:“我与那伙人有血海深仇,自然要关心一下。”
“哦?什么样的血海深仇?”常继祖又问。
刘十三却避而不答:“提调,现在可不是你在审我。”
常继祖直接站起身来:“既然你不愿意坦诚相待,那本官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待下去的了,告辞!”
刘十三呼啦一下站起身来:“提调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支持那些蒙古人?”
常继祖猛的扭头看向壮汉,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不想!从来不想!你愿意说,本官就当听听闲话,你要是不愿意讲,本官也绝不多问,现在轮到你了,讲还是不讲?”
刘十三显然没有想到常继祖会是这样的态度,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面容狰狞,就好像在进行剧烈的挣扎。
而常继祖则不动声色,既然此人费劲心思将自己请来,那就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刚才这个叫刘十三所有的做派无非是想要更好的跟自己讲条件罢了。
可是常继祖岂能这么轻松就让刘十三如愿,既然请自己来谈事情,那么主导权也要交到自己手上才行!
刘十三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说道:“提调留步,我说就是。”
常继祖这才重新坐了回去:“你说我听!”
刘十三这才开口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是马贼出身,一向在边界走私讨口饭吃,半年前,有人出了重金请我们护送一队蒙古人来直隶,我等虽然不想冒这个险,但架不住钱给的确实太多,只要做成这一单生意,足够我们歇上三年,在下一时利欲熏心,也就接下了这笔买卖。”
“多少钱?”
刘十三直接伸出五個手指头:“五万贯!”
常继祖点点头,对于一个马贼团来说,五万贯确实已经可以买命了。
“后来又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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