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之后,常继祖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去鸡鸣寺找姚广孝,反正这事也不急于一时,过几天再说。

而且今天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今日正是杨荣帮自己约夏原吉的日子,这可是自己的大财主,万万不可怠慢。

常继祖索性连衙门都不去了,直接让人定做了一个跟之前做试验一样的木箱,又准备好几袋子水泥,就等着晚上赴宴的时候展示给夏原吉看。

等到申时左右,常继祖带着水泥和箱子来到杨府。

杨荣就在家里等着常继祖呢。

看见常继祖后面跟着的车子,杨荣笑容满面:“常提调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这倒叫老夫不好意思了!”

听到杨荣误会,常继祖的脸难得的红了一下,但是也只能解释道:“杨侍讲误会了,这车上装的就是今日小子要与夏尚书谈的生意,改日小子另外准备一份厚礼送到府上,多谢杨侍讲撮合。”

杨荣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不过他的脸皮可比常继祖厚多了,宦海浮沉多年,这点城府他倒是还有,只见他脸上没有丝毫变化,还是一直挂着笑容,嘴里继续说着客气话。

“常提调,不可,你我之交乃君子之交,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这些俗礼就不用了,日后你来我府上可不要弄这些事,不然以后就不要来我府上了!”

杨荣半真半假的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常继祖叮嘱了起来。

不管是真是假,人家杨荣都已经把自己的位置摆的这么低了,常继祖自然不会不给面子。

于是与杨荣你好我好的寒暄了起来。

杨荣将常继祖迎进府中没有多久,就听到门房来报,虽说夏元吉到了。

杨荣带着常继祖出去迎接。

一见夏原吉,杨荣笑着行礼:“夏尚书可来晚了,今晚可要多喝几杯才是。”

夏原吉也笑着说道:“今日部里事情多了些,所以来晚了,告罪告罪,今日一定与杨侍讲一醉方休。”

常继祖在一旁听着这两人互相寒暄,要不是顾忌跟夏原吉的生意,白眼都已经快翻到天上去了,现在的时辰顶天也就是酉时初,换成自己前世,也就是下午五点左右,这个点不就是正常下班的点吗?至于这样吗?

两人笑着说了两句话,杨荣让了一步,将身后的常继祖给让了出来。

“夏尚书,这位是东厂提调官常继祖,今日我请你赴宴,可都是常提调所请。”

杨荣这一句话就把今日请夏原吉赴宴的原因说得轻轻楚楚,顺便不动声色摆明了自己与常继祖的关系非同一般,不然也不会因为常继祖一句话就主动请一部尚书。

要知道,到了他们这個层次,欠了人情可不好还。

夏原吉眉头微微一皱,旋即又立刻舒展开来。

“原来是常提调。”

神色既不欢喜也没有丝毫的不悦。

常继祖赶紧行礼,面对财神爷,行了礼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见过夏尚书。”

杨荣赶紧将夏原吉请了府去。

杨荣设的宴席就摆在花厅,一张圆桌上已经摆上了八个看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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