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缓缓道:“当年阿耶、阿娘带我前去秦岭寻找那神医孙思邈,在秦岭中寻找十余日,未曾找到。那日恰逢雪后,阿耶驾车在积雪山路上行驶,没有发觉路边有一石头,于是马车翻入路边山谷,阿耶和阿娘不幸遇难,而我在阿娘的拼死保护下得以幸免。”
“在我弥留之际,有一老道路过,将我救下。老道道号‘清华子’,一身才学博大精深,乃神仙一般的人物。于是我拜师‘清华子’,一边修养身体,一边学习师尊所传授的‘科学’。”
老道的道号并非‘清华子’,李桓将‘清华子’的道号按在老道头上,一方面是李桓是清华的高材生,另一方面李桓也确是学了老道一身的医术,所以李桓自认为师从‘清华子’言正名顺。
“科学?”李世民不禁打断道:“这是一种新的学说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世民听说过鬼谷子吗?”李桓问道。
“当然,鬼谷子学究天人,乃千古谋圣,门下弟子各个都是当世人杰,其徒孙韩信更是助汉高祖一统天下,世人评价‘国士无双’。”李世民毫不犹豫的回答,随即一愣:“难道‘科学’便是鬼谷门中的一种学说?”
“不,正好相反。”李桓脸上露出一丝骄傲的笑容:“鬼谷子也是我门中前辈,但鬼谷门的学说只是‘科学’的一部分而已。不谦虚的说,‘科学’也许是一门包含世上所有道理的学说。”
“不可能!”李世民震惊道:“世上所有的道理不可能是一门学说能解析的。还有,李桓你是鬼谷门人?”
李桓轻轻笑道:“世民莫要惊奇,‘科学’一道包含世上所有道理,并非虚言,我师门前辈已有论证。我也非鬼谷子一脉的传人,鬼谷子一脉是我门中一支脉,而我所学的却是包含了诸子百家诸多实际运用方面的学说,且更进一步。”
李世民听闻感觉整个人都麻了,都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了。这个时代,所有知识都掌握在世家门阀豪绅手里,书籍保有量少且不流通共享,所以一个人,那怕这个人是天才,想精通一门学说都千难万难,更别说精通诸子百家。李桓说他精通诸子百家,还更进了一步,在旁人眼里就是吹牛,而且是吹上天的牛。李世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但他又相信李桓是不会骗他的,所以李世民整个就被整不会了。
这便是李桓为李世民准备的说辞,准确的说是为以后的表现做的铺垫。毕竟李桓以后要表现出来的才识和谋略会颠覆世人的认知,事先找个能让世人接受的说辞可以省却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还可以迅速打开知名度,为以后的谋划铺平道路。
李桓的这套说辞埋了几个铺垫:
一是鬼谷门在汉唐时期的崇拜者众多,尤其是兵家对其更是推崇备至,甚至认为得到鬼谷门相助,战争胜率会直接增加五层,毕竟鬼谷门人在历史上的表现有目共睹。李桓杜撰出自己与鬼谷门的关系,是为自己以后因为熟知历史而表现出来的超凡谋略找个背书。
二是抛出一个“科学”的说法,为以后李桓表现出来的超越这个时代的各种知识做个铺垫。虽然说李桓也想低调,也想隐藏自己的不同凡响,但实力不允许啊,所以李桓才绞尽脑汁的准备了这套说辞。
三是说自己师从清华子,而清华子与鬼谷子是同门。其一,李桓没有直接把自己说成是鬼谷门人,也是怕万一鬼谷一脉传承还未断绝,到时候鬼谷传人找上门来,也是一个大麻烦。其二,日后虽然在李世民的治理下,在世人眼前呈现出一个盛世大唐,但还存在着许许多多的顽疾。这些顽疾,那怕李世民英明神武,政治手段高超,也只能做到限制,却做不到根除。而想要一统世界,则必须要根除这些顽疾。李桓的计划中,在李世民登基后,自己也表现出让世人臣服的才智谋略及超越时代的知识,再抛出自己杜撰的这个神秘师门的来历,准备一个让所有当权者都无法拒绝愿景,来达到根除顽疾,一统世界的目的。当然,这个计划得视情况而定,如果事不可为,李桓会把这计划直接胎死腹中,然后辞官,远离朝堂,做个快乐的富家翁。
当然,这套说辞也存在着一些漏洞及不合理性,但李桓在来的路上已经通盘考虑过,在合适的时机会慢慢的填补漏洞,使其逻辑自洽。另外不要小看古人的脑洞,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有的是人会给你自动脑补完成,自己也到时也可以参考一下这些脑补来填洞的。
半天,李世民才回过神来,不由得苦笑道:“李桓啊,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说的太过惊世骇俗了。”
李桓闻言轻笑道:“世民,‘科学’一道是否如我所说,留待日后慢慢验证即可,现在不必纠结于此。而我所学的是偏向于实际运用方面的知识,对于名家典籍由于太过于消耗时间精力,所以涉及不多。不过,对于鬼谷一脉精通的‘谋略’一道略有心得,当下应该能对世民有所帮助,世民可愿听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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