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渊也是兴致勃勃的要给李桓说亲。李桓也是绝望了,无力的挣扎道:“叔父,这事真不急,现在起兵在即,还是大事为重。我的亲事还可以拖几年的。”
“唉,这事怎么能不急,这可是终身大事啊。”李渊反驳道:“起兵是大事,你的亲事也是大事。天择,你就放宽心吧,这事有叔父,肯定能让你娶上一个称心如意的小娇妻。”
李桓心里幽怨的吐槽道:您也知道这事我的终身大事啊,我的终身大事还不让我自己做主,还有天理吗?
这时,李世民也笑嘻嘻的凑上来,对李渊说道:“阿耶,那范阳卢氏的家主卢赤松,有一长女,年方15,还未婚配。我和大郎都觉得此女配天择很合适,您和卢赤松卢家主是至交,您看能不能去提个亲?”
“卢赤松的长女?嗯,略有耳闻,听闻是个容貌秀丽的大家闺秀。可以,可以。我明天一早就找卢赤松说亲去。”李渊点头答应了下来。
“阿耶,还有一件事。”李世民插嘴道:“天择素有文采,为了这门亲事能顺利定下来,我和大郎让天择写了一首诗给卢氏小娘子,您也顺便一起带去吧。”
李渊一听,来兴趣了:“赶紧拿出来,让我欣赏一下。”
李建成立即从怀里拿出了那张诗词,放在一边的书案上。
李渊等人也一起围了过去。
下午凉亭内的情景再现,一群人倒吸着凉气,大呼小叫。这诗,这字可把李渊等人给惊傻了。
这诗可流传千古,这字可开山立宗。
李渊这一大家子对诗字画都是极为喜爱,极有研究,哪怕是李元吉这蠢货对诗词的鉴赏能力也挺高的。看到李桓的诗与字,都宛若看到绝世珍宝般,爱不释手,恋恋不舍。
良久,李渊转过头来幽幽的对李桓说道:“天择,贤侄,你有此等书法造诣,为何不早早告知与叔父,还要如此遮遮掩掩?”
李桓哭笑不得:“叔父您也没问过我啊,我总不可能没事就拿出来炫耀炫耀吧?”
“嗯,算你说的在理。”李渊略一点头:“不过,贤侄可还记得我唐国公府的规矩?”
李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呆的问道:“什么规矩?”
李世民凑上来,一脸坏笑:“逢宴必赋诗啊。来来来,天择,赶紧写一首。”
李桓顿时炸毛了:“凭什么要我写!这里这多人,谁都能写,也没这么欺负人的。”
李渊走过来,一脚踹在李桓的屁股上,没好气道:“叫你写,你就写,啰嗦什么。”
李桓立刻蔫了,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声:“哦。”
李桓见跑不掉,干脆一狠心:这么喜欢看我写诗、写字?那行,就给你们来个狠的。
打定主意,李桓道:“换张大一点的纸。我于前些日下山,途经长江,恰逢月圆夜,观景、观人有所得。赋七言长篇歌行一首。”
铺好白纸,李桓提笔挥墨:
《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裴回,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写完,李桓放下笔退到一边。
只见李渊等五人如获至宝般团团围在书案边,脸上的表情震惊、欢喜、激动、钦佩。
李桓有点解气了:逼我写诗?那你们也得给我表演个变脸。
良久,李渊两眼才从这诗词上收了回来,看向李桓,赞叹道:“贤侄的诗词才华,当今无人能比。这字也能开宗立派。诗字双绝啊。”
李建成也缓过来了,接口道:“春江花月夜,字字写得有情、有想、有故事。天择应为当今诗圣。”
李世民也不甘落后:“句句以春江花月妆成一篇好文字。天择不但当得起诗圣之名,我看书圣之名也能当得。”
柴绍也看的满脸潮红,激动不已:“天择才华横溢,且字字珠玑。某认为世民说道对,天择实乃当今诗书双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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