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眼见宋濂将火烧到他的头上,景帝刚饮下的一杯酒顿时呛出了口,袍袖挥甩,起身连连摇手否定道:
“宋太傅休要胡言……朕不过是启用了几个学子,怎么在宋太傅口中,就成了这般私相授受?”
黄九州也一脸哭笑不得的站了出来,迎着宋濂瞪目怒视的目光,无奈的解释道:
“按大景律,非景国子民不得考取功名,关于这点,在下是时刻牢记在心的。
只或许是这些年,在下命人送回大月的文书里,多次提到仰慕圣景,并希望国君能多派些有识之士来到景朝学习上国之风,这才使得大月国内有如此慕景之风……”
黄九州解释得解释看上去并不能使宋濂满意,但许是考虑两国建交已久,不宜在此事上多作捕风捉影,气鼓鼓的瞪着眼良久后,他最终还是平静了下去。
“继续说‘白油氏迁民’一事吧。”
宋濂硬邦邦的撂下这么一句话,回身坐到了塌上,喝起了闷酒。
心知此时只怕无论说什么都难以打消这位宋太傅的疑虑,黄九州不再多言,轻轻吸了一口气,道:
“去岁年中,在下偶然回大月时,发现国内气氛紧张而怪异,问询过方得知,原来是曾经的国君之后白油氏,突然回到了大月边境。
紧接着,白油氏一方虽然派遣了人员来到首都城,并表示愿意臣服,接受大月的一切安置。可考虑到距离大乱战时期仅仅过去十年,对方的身份又是曾经的国君之后,况且如今大月境内仍有乱战余孽作乱,故此,国君当时只是接受了他们的臣服,但并未同意他们离开四国边境。”
许是也有过同样棘手的问题,在一旁的景帝范弘微微点头认同。
“前朝余孽尚不足虑,怕只怕大乱初定,国内尚有人心不稳,妄图更替……”
“圣人英明。”
黄九州点头肯定:
“与疆域辽阔的圣景不同,我大月国土实在过于狭小。
何况国内多山地丘陵,许多地区根本不适百姓耕种。加上天灾地动频发,许多地区百姓食粟短缺,无论将这些人安放在哪,都有可能因人口骤增,而导致当地再起争端。
可若是对这些人放着不管,或是再起屠刀,国君又担心会破坏这难得的和平。
因此,国君才会如此纠结,想不到该如何将这些人安置。”
“所以后来是黄先生提议把这些人迁来我景朝?”宋濂突然插话道。
黄九州摇了摇头:
“在下虽仰慕圣景,但也不会将自家麻烦贸然引入此地。何况我大月国内连年天灾地动,民众并不富庶,哪来的余钱,拿出五万万贯白银出来,送那些前朝余人远渡来景。”
这话说得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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