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人吃人的星球上,普通的巢都居民就是死再多也不会掀起任何的风浪,而大人物们的死虽然有时候会闹得满城风雨,但也要看他们究竟是为何而死。
参加邪教集会被莫名其妙的毒死,显然并不符合这一点。
因此,纵然大量的巢都上层的贵族和总督府的官员们不明不白的被毒死了,也并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的!
“咚咚咚~”
祈祷室的门被敲响了,穿着华丽的红色长袍,手中拿着权杖,脸上半边脸都变成了金黄色的机械脸,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的国教教士,迎来了自己今天的第一位想要来告解的信徒。
她默默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华丽长袍,和风细雨般的朝着门外的人说道:“请进来!”
门被推开了,从门外走来的人却让她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在了脸上,过了好几秒钟才恢复如初。
“您是来告解的吗?”
“当然,我犯下了非常严重的罪孽,必须要向伟大的帝皇进行忏悔,希望伟大的帝皇能够宽恕我的罪孽。”山迪·赫蒂,慢悠悠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没有露出一丁点反悔的样子,反而充满了嘲讽。
“伟大的存在包容一切,同样也会包容您的忏悔,请坐下来吧!”
“您是一位牧师吗?”
“不,我是一位红衣忏悔者!你有任何的罪恶都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会代替您向帝皇进行转达。同时,我将以我自己的性命和灵魂进行起誓,永远不向任何人透露您所做出的罪恶。”国教教士的脸上,露出了虔诚的表情,她默默的抚摸着胸口的帝皇徽章,浑身上下好似冒出了圣洁的光芒。
“我有罪!”山迪·赫蒂,也学着教士抚摸着自己的心脏位置,:“我杀死过很多个人,但我是为了活命才这么做的,我还曾经杀死了我的养父。
那个该死的老家伙他想要占有我,我觉得他很恶心,所以杀死了他,就在他把我按在床上的时候。
我还杀死了我的弟弟和妹妹,这两个贪婪的老鼠,居然想要通过举报我而获得高额的赏金。可惜我对他们早有防备,我在执法部的门口拦下了他们,并砍下了他们的脑袋……”
像是在聊着家长里短一样,山迪·赫蒂宛如竹筒倒豆子一样讲述了十多件和自己有关的命案,完全不害怕面前的国教教士会把她的老底给掀出去。
侃侃而谈的讲完了,杀死一个帝国官员的全过程以后,山迪·赫蒂脸上露出了残忍笑容,:“尊敬的红衣忏悔者阁下,请问一下您觉得帝皇还能够再宽恕我吗?”
“我觉得……伟大的帝皇并不会简单宽恕你,毕竟您的罪恶还是有一些太过于深重了的。”
“是吗?我也是这样觉得,但我又觉得一位邪教祭司居然能够成为国教的忏悔者,我的罪恶好像也并不是罪无可赦了,我说的对吗?欢愉使徒阁下!”
“您是在说什么,什么欢愉使徒,是什么别称吗?”
山迪·赫蒂微笑地看着面前的国教教士,看着她充满了疑惑的表情,伸手捂住了嘴巴,十分淑女的笑道:“开个玩笑,伟大的忏悔者阁下又怎么可能会是什么邪教的成员。时间不早了,我要告辞了,就不打扰您了。希望您能够遵守教义,不要将我的罪孽讲的到处都是。”
“请您放心,作为忏悔者,我会永远的为您保存秘密。”
“谢谢,祝您好运!”山迪·赫蒂,掏出了一枚金币投在了门口的箱子里,这才走出了告解室。
两人的脸色都在山迪·赫蒂,转过身去的一瞬间变得无比的阴沉,双方都已经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只是碍于这个特殊的地点,这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动手罢了。
“母亲,确认了吗?”
康拉德·科恩,坐在教堂外面的悬浮车里,太阳已经出来了,炽热的太阳风暴席卷着建筑之外的一切。
幸亏教堂有着专门的隔热板横在空中进行阻拦,不然悬浮车分分钟就会变成大的铁板烤箱。
山迪·赫蒂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笑着点头说道:“是的,吾主,我已经确认了,就是她没有错。”
“我说过很多次了,叫我科恩就可以了,我的母亲大人。”康拉德·科恩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需要我出手吗?我可以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把他带出来。”
“不用,剩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来就行了。”山迪·赫蒂伸手接过了从前排递过来的冰茶,微笑的放在了康拉德·科恩的手上。
炽热的恒星飞快的消失在了地平线之下,天色再一次变得无比的昏暗,但是热风却没有消散,悬浮车外的温度也依旧是高的吓人。
山迪·赫蒂再一次走下了悬浮车,她仍然穿着那一身华丽的贵族女士服,只是原本拿着女士手包的手掌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戴上了一只白色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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