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个世界是虚拟的？”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是由数据构建的，你是一串数据，我也是一串数据，这里的桌椅板凳其实都是数据。”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内，身穿红色礼服的闵柔，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有意思，那按你这么说，姐姐的身体也是一团数据喽。”闵柔嘴角微微翘起，彰显着自己傲人的资本。
“是，也不是”。齐衡三放下酒杯，目光在闵柔娇躯上略微游移，最终落到了她身前的手机上。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你在任意一个平台待得越久，你看到的东西就越同质化，你在游戏里玩的越久，就越难抽中好的道具，看完这个视频你就又想点开下一个，这并不是错觉，而是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你真的已经成了一串数据。”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大数据推送，连小朋友都知道的好嘛。”闵柔撇了撇嘴，略微有些失望。
“小朋友都知道，但大多数人却从不去想为什么，在这个时代，信息就是数据，数据就是力量。”齐衡三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又解释了两句。
“假如你知道一个人的所有事，知道她的喜好，知道她的过去，再上去接触自然就不会有什么难度，就比如今天的你。”
闵柔神情微怔，她想起来，自己似乎就是因为这个男人随口一句，主动上来搭话的，这种情况在之前可从未出现过。
“那就，给姐姐彰显一下你的力量怎么样？”齐衡三的话又勾起了闵柔的兴趣，她舔了舔红唇，几个正留神这里的男人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
齐衡三偏转头颅，朝着远处一个头发微卷的女人抬了抬下巴。
“李叶彤，八区阳陶重工的千金，身价百亿，她父亲说是白手起家，实则背景不祥。”
“张景林，十一区狼爪帮二当家，虽然他是个二世祖，但他大哥的确是个人物。”
“还真有这个……”
齐衡三一个接一个道出了在场人的真实身份，而作为这家交易所主人的闵柔，也同样是知道这些的。
“你说的这些东西都证明不了什么，今天能在这里的人，不是非富即贵，就是一方大佬，稍微调查一下就行，倒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齐衡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向了远处一个正在谈笑风生的男人，这人年龄不大五官端正，看起来温文尔雅还带着一丝书卷气。
他稍稍贴近一点，轻声说道。
“这个消息算我送你的，当做是今天这场拍卖会的门票。他叫申信，真实身份是清道夫的鱼鳍。”
“你说什么！”
一直面露从容的闵柔猛的起身，撞翻了几个酒杯，酒水顺着桌沿滑落，浸湿了鲜红的裙摆。
原本有些喧闹的宴会厅一下子安静下来，惊讶、戏谑、不解，各种各样的目光纷纷朝这里投来。
闵柔胸口起伏不定，提着裙摆的双手死死攥起，她强忍冲动不去看那个叫申信的人，几秒钟后对着周围的宾客嫣然一笑。
“真是不好意思，出了点意外，看来我要失陪一会儿，大家自便就是。”
说这些话的时候，闵柔的双眼死死盯着齐衡三，想要在这个才接触不到十分钟的男人身上看出什么。
可惜的是，齐衡三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就饶有兴致的品尝起了桌上的糕点，好像这些糕点比她本身还要有吸引力。
尝试无果，闵柔被几个侍从围在中间，离开了宴会厅。
“你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就在齐衡三感叹味道不错的时候，从他身后突然围上了三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为首的正是他刚才点过名的十一区狼爪帮二当家，张景林。
无论是权势还是容貌，闵柔一举一动都是全场的焦点，她之前主动找齐衡三搭话的一幕，自然也是被大多数人注意到了。
尽管齐衡三身形挺拔五官俊朗，但他的着装实在有些太过平常，这一身加起来，估计都不够某些人的一根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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