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兰继续说道:“其一,黄巾贼自东北方向而来,数万士卒,其辎重粮草必在后徐徐运来,所以其大部分兵力必将聚集在东北侧,以免粮草有失。”
张安点了点头,夏侯兰继续说道:
“其二,周善为人谨慎,自二月黄巾贼起,他就命陈翔赶制箭矢,依我看,他留给你的滚木和箭矢不足二分。到时他只要不计成效地向着城下攻击,黄巾贼皆畏死,必不敢拼死攻城,转而主攻反击稍弱的东北二门。”
经过夏侯兰这么一通分析,张安终于反应过来了,怪不得箭矢这么少。
“*的,这都什么人啊。他们怎么不直接投降呢?”张安骂道。
“自二月以来,汉军胜多败少,黄巾贼虽人数众多,但想来不久便会被镇压,他周善乃在册县令,若是投敌,来日必有大难,所以他不可能投降。”
“呵…所以他就是想阴我一把?难道不怕我守不住城跑了?”
“若是因你失守,他大可当即弃城,往西南逃去,之后也可将失守之则推给你们。而若是你们死守成功,也必会损兵折将,我想他还盼着你们战死当场,好收了你的人马。”
“这老阴贼,阴险至极啊!而且还是个阳谋…多谢君正提点,若不是你,我还蒙在鼓中呢!”张安拱手道。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子诚你打算如何应对此事?”
“君正你可有何对策?”张安看向了夏侯兰,刚才那一番分析确实出乎他的意料,看来这夏侯兰也是个颇有智谋的人。
不想夏侯兰却尴尬一笑,说道:“不瞒子诚,我能看破此事,也是因为我与他二人相识多年,每日共事,深知其秉性,若要问对策,我确实没想出来…”
“无妨,君正能点破此事,已是帮了大忙,你我现在就去北门找阿辽,共同商议。”
张安吩咐周仓原地待命,拉着夏侯兰就往北门跑去。
城外,黄巾军大营。
两个人正相对跪坐在营帐中,其中一人正是那褚燕。
那日褚燕前去博陵,就是为了投奔这个叫张牛角的中年男人。
两人曾同为山贼,张牛角的势力要比褚燕大的多,褚燕身手矫捷,头脑灵光,张牛角一直想将他收为己用。
太平道起事后,张牛角立马带着众人出山,自称黄巾一方渠帅,也曾屡次招募褚燕,褚燕都不曾理会。
直到几日前,褚燕突然出现在他营前,一见面就扑倒在地,说是本来带着数千人马想要投奔自己,不料在真定被一伙人设伏截杀,求自己为他报仇血恨。
张牛角当时也刚得知张宝退守下曲阳的消息,正准备前往下曲阳投奔张宝汇合,想着在那之前拿点战功,会更受重视一些,于是便答应了褚燕攻打真定。
“飞燕,此战你乃主将,我在后为你压阵督军!”张牛角笑道。
飞燕是张牛角赐予褚燕的绰号,黄巾军中,行动敏捷灵巧者被称为“飞燕”。
“多谢渠帅信任!我离开此地前往博陵时望见过那伙人,少说有三千人马,这真定又是大县,再加上本地的守备,估计至少也有五六千人,依我之见,还是等待后军携云梯冲车赶到,再行围城,以免生变。”褚燕恭敬地说道。
“好,就依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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