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的天际灰蒙蒙的,连绵不绝的阴云挡着太阳,沉闷无声。乌云笼罩的天地显得有些沉重,仿佛沉默地等待着什么。

“我们凭什么交钱?你们以为用手中的刀剑威胁我们,我们就会乖乖交钱吗?”

“说得对,我手中的菜刀也未尝不锋利!”

“父老乡亲们,我们一起上,他们还能将我们杀光不成。”

“尔等奸贼!我绝不容你们在平阴县放肆,与我一起杀呀!”

入群中一名中年儒生握着柴刀冲了出去,意图带着一众百姓反抗。

但只有少数几人与他一齐向陈府杀过去。

锃、锃、锃……

数道寒芒在陈府前交错闪出。

鲜血霎时四处溅射。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冲上去的几人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眼底满是愤懑与不甘。

“哼!”

人群中一位老者扶着拐杖走了出来,颤着手指着杀人者说道:

“你…你们,大庭广众之下行凶杀人,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门前的杨守旭微微抬起手中的长剑:“擅闯县太爷府邸乃是死罪,再有上前一步者,杀!”

杨守旭等人毫不留情地出手已经将众人震慑住。

场面沉寂无声,没有人再敢冲出去。

嗖、嗖、嗖~

阴风呼呼吹来,一片枯叶被逼进血泊里,将它染得黑红。

“诸位还是回去吧!”一旁的唐师爷和气说道。

“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明天会有人挨家挨户去收钱,诸位还是想想办法凑钱吧!”

听到这话,众百姓的怒气再次升起,又是一片咒骂,但已经无人再敢冲上去。

阴风阵阵,夕阳缓缓沉入山峦。

围在陈府的百姓皆已散去,地上的尸首也被清理干净。

还留在这儿的只有清水难洗的血迹和角落几片沾着血水的枯叶。

翌日。

平阴县城哭喊声接连不断。

县令府衙分了数批人在平阴县城挨家挨户收取银子。

每一批收银子的人都有武馆高手在内。

每家每户皆要缴纳七两银子,交不出银子便要用房产或田产抵押。

反抗的百姓或被重伤,或被收入监牢,无一有好下场。

林毅家门前。

咚、咚、咚——

“快开门!”

陈安明的儿子陈庆带着一群人急躁地敲着林家的木门。

陈庆穿着华贵服饰靠在墙边,目光炽热地望着房里头。

敲了好一阵,陈庆见里头没反应,便命人强行破开院门。

两个壮汉走上前正欲破门,木门却从里头打开。

一道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

开门的是小清。

陈庆等人看见小清站在酒娘房间门口,顿时放尊重了些。

他们都知道小清是吴忠山的孙女,吴忠山作为平阴县第一高手。

虽然老了,但无人敢对他不敬。

若不是这几天吴忠山不在,开山拳馆的馆主吴万恰巧在闭关,陈安明很难这么轻松地在平阴县搜刮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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