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君息怒,非是小神不敬,而是这青灵子使坏,故意与小神说,水君您不收礼的啊!”

太池河神直指站在一旁的杨辰,向乌青君控诉。

经他手这一指,众人皆是将目光放在了杨辰身上,杨辰自是如芒在背,不敢、不能也不会有半点异样。

东洛河神自然也在其中,他现在的内心却很是沉重。

本以为借杨辰这条线能够长久经营与乌青君的关系,可现在看来却是要有变数了?先前的投资要打水漂了?

乌青君也不会不给太池河神解释的机会,他问道:“哦?青灵子是如何暗示的?你说说看。”

太池河神在得了乌青君这话后是露出了一丝振奋,可等他抬头欲要有说辞时,却是顿住许久没能开口。

他此时才突然想起,杨辰当时根本就什么话都没说,一切全只是暗示,回头看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什么“水君严明,眼里容不得沙子,他青灵子不敢偷奸耍滑”,这些话都不足以说明杨辰有什么问题的。

太池河神想明白了后,整个人的脸色是变得煞白,很是惊恐的看着杨辰。

而杨辰却依旧如故,好似一尊石雕的佛像,低眉垂眼的站在原地。可在太池河神的眼里,这却更像是无言的嘲笑。

这么久过去了太池河神却是始终没能开口,而乌青君自是不会有太多耐心的,继续施压。

“太池河神,就那么些话还需想这么久?快快道来!”

乌青君这么一惊,太池河神终于是回过神来,连忙改口。

“是小神记差了,小神本是备了礼,可这出门时却是忘了带在身边。方才胡言乱语,还请水君不要记在心上,小神明日就差人补送来。”

太池河神此言让人感到意外,之前的话早已被听入耳中,如何能当你做不曾说。

故而,众人看太池河神的眼神,如同在看扮一个丑角的倡优。

东洛河神在此时也是趁机暗中传音与杨辰,道:“贤弟当真是了不得,竟让他拿不住一点的把柄?”

杨辰法力低微,自是不敢当着乌青君的面回应东洛河神,故而只是微微一笑。

听得此话后的乌青君也是认定了太池河神欺软怕硬的嘴脸,很是不满他这一出闹剧,也坚定了要刮他一层皮的心思。

“如此说来,你方才是在诬告了?你不知青灵子乃本君的属官,代表的是本君的颜面吗!”

乌青君是骤然发怒,几乎是用咆哮的口吻对太池河神发问,这让在场众人噤若寒蝉。

“你如此戏弄本君,眼里可有一点的尊上?真当本君不敢往上参你一本,剥了你的神位?!”

此言一出,太池河神哪里还有一点的正神样子,跪朝乌青君不停地叩首求饶,像一个无籍的奴仆求活。

余下众神本是一副看戏的姿态,可在听到乌青君这话后,都是有些兔死狐悲。

看得清局势的含珠仙子是连忙出言提醒,道:“水君,这倒是过了。您瞧瞧他们……”

乌青君也是醒悟,正欲与含珠仙子传音,想要让她帮忙将场子往回收。

而此时,杨辰自然是瞧得见高台上的乌青君正有所分神,结合眼前的一幕自是能猜中乌青君的心事,连忙传音给东洛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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