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也很喜欢这副画,对吧。”苍老的声音将宫岛长树从不可知不可看的自我臆想中拉回神。
转头看去,白发白眉有些秃顶的老人正站在身后,一双眯眯眼也不知道是在看宫岛长树还是墙上的画。
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自己竟然在一幅画面前站了两个小时,也难怪会让人觉得自己是非常喜欢那幅画。
“也?”宫岛长树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悸动,抓住关键词。
难道他也可以感受到这副画的异样?
“对啊。”似乎是并未察觉到对方话语中诧异,老人自顾自说着:“不对,应该说这里的每一个展品我都很喜欢,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
老人话语中充满感叹,就像是在回忆他逝去的青春。
但宫岛长树可不管这些,直接问道:“这幅画,老先生你知道是谁的作品吗?”
他打算找到这副画的作者再去问问细节,看看那团火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取景地是哪?顺带观察下对方是否与自己一样。
“谁的作品啊?”老人被宫岛长树突兀转折的话题弄得微微一愣,然后才开始回想,不过也只是回忆了一会,随即摇摇头,“这幅画自从我来这担任馆长起就在了,我也不知道作者是谁。”
“这样吗?”宫岛长树平静注视着眼前这位自称馆长的老人,从对方的话语中他察觉不出异样,或是就如对方说的,他只是喜欢这里的所有展品。
“对了,这位先生,不如我带你去看看其他展品吧。”老人提议。
见对方点头,老人继续说道:“敝姓落河,不知先生是?”
“宫岛。”宫岛长树简单回应,他看得出来这位落河老先生有别的目的,但他也不搓破,反正他正好也想看看这里其他的展品是否也能给他带来那种奇怪的感受。
“呃……”落河馆长被噎了下,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说自己的全名吗?就像今天早上遇到那两大一小一样。
“我们走吧。”
“好。”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落河馆长就如他说的一样四处带着宫岛长树参观,并时不时充当解说,当然免不了夹杂自己的私货。
直到一声尖锐的女声打破了中世美术馆里的安静,也违反了禁止喧哗的规定。
落河馆长听到尖叫也为感到惊慌,反而骂骂咧咧开口:“什么人这么吵啊!不知道这里禁止喧哗的吗?!”
这么冷静吗?
宫岛长树目光从雕塑上移开,瞥了眼对方。
像这种明显是看到或听到令人极度不适而发出的叫喊,一般来说听者的反应大多应该是惊愕而不是因为违反规定破口大骂。
除非他知道那个令人不适的东西是什么?
“我们过去看看吧。”宫岛长树这样说,他又有了那种奇怪的感受,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有人死了。
“说的也是。”落河馆长说着,落后半步,慢慢悠悠跟在身后。
两人循声到达发出尖叫声的地方,此刻这里已经被看热闹的人群围满了。
“这里是?”
宫岛长树问。
“地狱展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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