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这......”
一旁陪侍的男子有些焦急,想出言劝阻白椽,但是看到老人坚定的神色和挺拔的坐姿还是闭上了嘴,这保和堂只有一人能做决定,其他人无权质疑。
“此言当真?”
“绝无虚言。白某在幽州也算个人物,这点银子不值得坏了名声。”
你是不在意这些钱,但是其他人可不向你这么想。还好我们是在这一间屋子里谈话,要是被外面的人听到,恐怕没多久就传出去了,到时候不知多少贪婪之人会铤而走险,给我带来不知多少麻烦。
千两银子都不放在眼里,一般人这么说姜赋肯定不信,但眼前这个人这么说姜赋倒是有五分相信。虽说如此,姜赋还是留了些心眼,封建时期的道德观不同于现代人,姜赋不敢把希望堵在对方的道德上。
“好,既然白老爷子如此爽快,那我也不藏着掖着,还请笔墨伺候!”
白椽的陪侍男子早就准备好了笔墨,直接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出来,放到了姜赋面前,动作并不粗暴。姜赋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水,十分自然地在纸上写下了又一篇药方,不出白椽所料,果然和之前那方子异曲同工。
“如何?”
“妙,妙啊!你那还有多少份方子?”
白椽整个人抖了一下,原本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也出现了激动的神色,声音大了一些。
“噔...噔...”
姜赋左手指节轻轻地敲在了桌面上,抬起头看着面前这白须白发的老人,示意对方展现自己的诚意。
“小宇,拿银票来,面值都要一百两的。”
陪侍一旁的男子离开房间,此时屋子中只剩下姜赋与白椽二人。姜赋觉得很不自在,原因就在于他感觉到自从自己进了这保和堂,找到这掌柜之后,总感觉这掌柜一直在打量与审视自己。
此刻只剩下两人时姜赋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要么是面前这老头有问题,要么是自己有问题。一般来说人们更加倾向于从外界寻找原因,不过姜赋并非常人,除了思考面前这个老头是不是脑袋有些问题,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外,姜赋还从自身分析是否是自己的某个特质引起了如今的情况。
面前的老头九十多岁,外界传闻他品德高尚,对待病人十分有耐心,传言不一定就是真相,但两日来姜赋暗中观察过他的待人接物,与传闻中相差不大,没理由对待自己就如此无礼。
“如果是自己的身上出现了某种问题呢?”
这几日姜赋整日忙碌于城内,时常在大街上行走,或许街上有人对自己做了什么,眼前这人看出来了?猜想不需要有太多的证据,只要怀疑的种子种下了,疑虑与恐慌就会生根发芽,等到某个时间点,怀疑异变为绝对的排斥,这时候人们往往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姜赋不想等下去了,钱虽好,可自己如今感受到了一股威胁,当务之急是明哲保身,到时候再找个城市故技重施,钱可以再赚。
“白老先生,晚辈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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