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状元公莫非乃是儒家圣人转世乎?”
文判官心绪难平,忍不住感叹道。
“谁知道呢,也许是吧,但即便不是,日后儒家学子所敬拜的圣贤中,也必有其一席之地!”
“必然如此!”
文判忍不住点头赞同,而他很快又想起一事,
“我朝科举实行糊名制,那些考官是如何将这位状元公的考卷从诸多考生的考卷中分辨出来的?难道此次科举为此公破例了?不再糊名?”
“一切照旧,未有破例之事。姓名籍贯可以纸糊住,但是浩然文气,却是什么都挡不住的,只要考官能秉公阅卷,能以浩然气斩龙者,想要从其中脱颖而出,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大人说的是,下官愚昧!”
文判低头回道。
“还有何事不明?”
“下官心中暂无疑惑,多谢城隍大人指点,耽搁城隍大人许久,下官告退!”
“且慢,还有一事!”
看着欲要告辞退下的文判,永宁城隍喊住了他。
“大人请讲!”
“我知你好名人雅士,大儒经过,都敢上前,但是这位状元公不一样,我等鬼神仰慕其即可,不可离其过近!”
永宁城隍皱眉盯着这名文判,一脸严肃的叮嘱道。
“听完大人所言,下官的确仰慕不已,想要一睹这状元公的风采,可是下官便是连其家宅都无法靠近啊!”
文判无奈道。
原先他还以为,风家府院中的浩然气是这位状元公特意留下来的,可如今看来,恐怕是其无意所留。
窥一斑而知全貌,如此人物,确实不是他所能够接近的。
“便是远观也不可,此公所立足之地,吾等鬼神,当退避三舍!”
“大人,这是何意?”
听到这话,文判顿时就有些不理解了。
阴阳相隔,人鬼殊途,他们鬼神的确不能干涉人间之事,但是真要是发生了什么,必要的情况下,也是可以直接托梦给官员。他怎么连拜见一下状元公都不行了?
“以我永宁县为起点,至京师,沿途二千六百余里,不将沧江水神算在其中,已查明有十九位山水地祇,不见踪迹,神位空缺!”
“……”
文判抬起头,一脸懵逼地看着面前光辉伟岸的永宁城隍。
“你该不会以为沧江水神是唯一一位被此公所斩杀的神吧?”
永宁城隍俯视着面前的文判,颇为玩味的问道。
“这……”
文判绕体的神光此刻都变得闪烁,明暗不定,显然他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沧江水君被斩,只是恰好被崇山府城隍看到了而已!”
“……”
这时候,文判明白,城隍提醒他不要接近这位状元公,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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