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直接跑估计咱们没人家快。庄学究一把拉住了我。

果不其然,向着马匹的方向自天上飞下来数柄长枪,叮叮当当的插在了石坂之上。如果我们已经跑了出去,恐怕这些长枪立刻会把我们钉在地上。

我还在暗自庆幸,而庄学究将手中的书册横向拉开,一咬牙,不清不楚的念了句什么,那些书册竟然一页页地拆了开了浮在他的双掌之间,闪着微微淡白色的光!

这是……书符?我虽没有修过道法,但是读过不少书,略微知道庄学究这是特制的书。以符文为底在上面再抄录上文字,用特殊的手段做好之后,既是书,也是一沓符文的合集,闲时可以读着把玩,必要时它就是钉起来的一沓符咒!

你们以为我好欺负?庄学究以我从没见过的神态恶狠狠地吐出了这几个字。对面几个人正对能够拦住我们的退路而得意,庄学究一口浊痰呸到草丛里,紧接着是几个若有若无的吟唱,“唵”字音的结尾,一片符咒闪了一下爆掉了。

光芒闪处,无数细小的如蛇藤蔓像是有了灵气,自道路两边漫山遍野的涌了上来,浪一般向着对面三人涌了过去。

娘嗳!夫子,你还有如此本事!?你不是只会教书的么?

我惊叹道。夫子一面认真用真力催动着那些符咒,一面埋怨似的看了我一眼,道,我啥时候说过我是专门教书的了?你娘又没说抓我过来还要给你教道术。

啊?又是一个意料之外。看来这错是错在我娘身上了,她不知道庄夫子还会道法武功!

正思量间,对面三个杀手很不以为然地轻蔑笑道,哼,障眼小伎俩!紧接着其中一个家伙手中长刀舞出,劲力十分巨大,刀啸之中几道极盛的刀光直破了绿色的波浪,截断了不知多少藤曼,甚至带得绿色的藤蔓波浪倒卷而回,向着我和庄夫子涌了过来。

夫子,浪回来了。我觉得我像是一个傻子,说着傻子应该说的话,做着傻子应该做的事。

嘿!生命的力量,岂是刀子就能斩断的?夫子冷笑,大多数胡须还是黑色的下巴上的血色完全掩盖了他原本的羸弱气息,傲然道。

一众符文页面尽在他的手中,他并不需要使出太大的力气便能反攻。他用手指又从浮在空中的符文中弹了一片出去,立时一阵大风凭空二至,不仅淹没了那道绿色的波浪,甚至不见了对面挥过来的刀气,绿浪与狂风合成了一股龙卷风反卷了上去。狂风骤起,我觉得方圆十里之内都在地动山摇!

真帅!

我是小妖,自然明白这现象并非自然力量,它是召唤出来地,那么一定是道术场里的精灵,抵抗强敌的助手……

快跑!

夫子却在转瞬间便收了手里的书符,一把拽住我,风一般地向着停马之处逃去。

我这才明白,夫子这只是在造声势,用符文造些障眼法,实际上来者并非善茬。

我们三步两步冲到马匹跟前,翻身上马,催动着马儿向着山下便跑。可是秋名山的山道并不宽敞,马儿细步慢跑尚可自在慢行,夺命狂奔起来可是困难重重,才跑了没多远,藤蔓和飓风的混合物中便再次先出那三个杀手的身影。

夫子,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

我在呼呼风声中问。

夫子脸面绷得比我爹身上的腰带还要紧,在咧咧风声中答,皇权斗争的旋涡里,哪里放得下一张平静的书桌啊?

皇权?你是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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