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刺史,恭贺刺史如今得兖州之地,日后睥睨河东河南,名震神州不在话下。”

赵风掀开主帐门帘,露了半张脸进来,此时帐内唯有荀彧在,军师祭酒与其余军师都不在此处。

将军们则是各自催军驻守,早已商议之后得令归去,先守数日,放黄巾猖獗在山林之内。

而任城与济北等地,都已沦陷于灾祸之中。

三十万黄巾余孽,携百万众南下,不敢北进冀州与幽州,想来兖州捏软柿子,现在的曹操,哪里有心思和赵风开玩笑。

“要与我说什么?”

显然,方才曹仁已经提早来和曹操说过了,重新启用赵风,倒不是曹操特意吩咐,他虽关照赵风,但是还不到那等当做大才,礼贤下士的地步,那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所谓唯才是举,还是要听话才行。

赵风就是极其不听话的人,这些日子让他去编草鞋,一来可缓和与袁绍之间的关系,二来则是让赵风这小子,性子稍稍收敛些。

现在看他这嬉皮笑脸的模样,应当是有所反省了。

“回禀刺史!小人的确有话要说,此次大战,还需在寿张大战,且刺史不可就此缓和情绪。”

“还得再哭。”

赵风目光笃定。

让曹操先是一怒,而后眯起了眼,仔细的盯着他看,仿佛在寻找此人眼中光华,继而可猜测其心思。

还得再哭。

与我所想一样。

能有此思者不多,我曹氏诸将都在劝我宽慰,不可太过悲伤,唯独这混账进来立刻劝我别停,继续哭。

忽然想来,还觉有些奇妙,“你什么意思?鲍相乃是我至交好友,你劝我用他来痛苦振军是吧?”

我已经哭了一日夜了,难道还不够?!

“不光如此,”赵风笑着道:“还需刺史亲临寿张,再去济北,此仇不可慢报,应当昼夜会战,令这些黄巾贼,无暇喘息。”

曹操眉头一皱,他现在明白赵风来此是为了什么,进言以赚取功绩,“你特意来见我,便是为了进言计策,虽说算不上计策,但是却刻意反诸人而行之,不劝我宽慰,反倒劝我悲痛,如此以其哀恸染及全军,好让三郡尽悲愤,好痛杀贼人。”

“只是,如此乖张行事,却如小聪明,你若是不来见我,知我悲哭其理,用以催军上阵多好。”

“哼,这时来说上一句,你以为我会不知你心思?”

无非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再于此战之中奋力杀敌,赚取战功,日后便可从外姓乡勇之中脱颖而出。

“我并不排斥这些小心思,可此时来用,实在是有些愚蠢!”

曹操说完这话,站在他身旁板着脸的荀彧则是暗自摇了摇头,这些年,士族之家名士门前,也有不少刻意反其道而为之企图引起的哗众之人,妄图引起注意。

所以早已是司空见惯了,这赵风的法子,并不见笑。

但他终究还是有小聪明,而且胆子不小,敢铤而走险来说这些。

荀彧并不打算帮忙说话,他想看看这人要如何收场。

“那不是!”

哪知,赵风被曹操这般以撞破心思的语气斥责,脸上也没有惧色,更加没有冤枉之感,还是抱拳道:“不,刺史麾下兵马为新丁,不敌黄巾贼人精锐乃是常理。”

“你把他们称作精锐?”

“自然是精锐,当年太平道号称苍天已死,黄巾当立,那时候可是有几百万人响应,而平叛之后,分散各地,躲于山林,为流寇逃窜,所残存之人都是穷凶极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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